158.草药
易说一些,分明比从太子口中说出来稳妥多了。

  至于皇后娘娘若是也怕这样的话说出来无凭无据,自可以多派些人手去查实后再提也不迟啊。

  且不说皇后娘娘关心皇上本就是名正言顺,总比太子暗暗差了人去查敬王和戴宏、乃至那道人真正的底细来得好。

  单只说万一查证走露了风声,这可是娘娘差人去查的,也免得叫人猜忌太子对兄弟欲加之罪不是么?

  只是别看袁氏既是与滕妈妈这般商量了一路,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说是等明儿一早她便往宫里递个牌子求见皇后,待她回了自家后宅后,为了稳妥起见,她也还是又叫人给温靖侯送了信儿,说是有要事与侯爷商量。

  只因袁氏也有些含糊,含糊于那道人既是敬王举荐给皇帝的,她若变着法子对那道人提出质疑,难免有些挑拨几位殿下兄弟之情的嫌疑,更甚至还挑拨了皇家父子情份。

  她也便想再跟自家侯爷要个定心丸吃,如果侯爷说这事儿做得,她就再无二话。

  谁知等温靖侯到了后宅正院后,闻言却是难免一惊,就连袁氏才递给他的热茶也险些被他掀翻在地。

  原来在皇帝临去汤泉行宫前,既将护卫皇城的差事交给了他,他这些天也便更加忙碌了些,就连晚膳也不曾在家用过一次,只有今日这是被袁氏差人喊了回来,到家时天还亮着。

  却也正是如此,他这几天便与京城十二团营的总兵官、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们走动得更近了,也就是今天早晨,他可才从五城营的都指挥使胡琪口中听说,内城兵马司抓了个小道童。

  “那小道童看着眉清目秀干干净净的迎面走来,本来内城兵马司的巡逻兵士也不曾想捉他问话,怎知他却转头撒腿便跑。”

  “待兵士们匆忙追去将他捉了,就发现这小道童原来却是个女孩儿扮的,这岂不是大蹊跷?”

  “谁知等人将她捉回了内城兵马司衙门,还不待问她什么,她就塞嘴里一丸不知打哪儿掏出来的药,顷刻间便七窍流血死了。”

  胡琪自是将这事儿当成蹊跷笑话儿讲的,只因这大秦朝的道观虽然不如佛寺多,道姑也不是没有,他却从未听说过,还有女孩儿家装扮成小道士的。

  再说五城兵马司虽然风评不够好,也比锦衣卫强多了不是?他手下的兵士可没有强抢民女的恶霸,哪就至于进了兵马司衙门便服毒自尽?

  温靖侯当时听了胡琪这话,心头还有些腹诽五城兵马司真是不拿人命当人命,明明衙门里死了人还拿出来当笑话讲,又捎带手诋毁了锦衣卫。

  可是现如今再听得袁氏与岩哥儿竟然都怀疑起了给皇帝治病的文山道人,说这道人实在来历不明不够可靠,他突然就想起胡琪曾经说过,那装扮成小道士的女孩儿是西川口音。

  那又怎么容得他不在瞬间便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处,又怎么容得他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