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陕北
p;次日,陆绽正拍完了一场在炕上的戏,整个大棉袄都暖烘烘的,她的电话响了,一眼瞥见了那熟悉的名字,她看了一眼,他怎么会打电话?

  他理她了?

  原谅她了?

  一想他那种人,怎么可能?那电话又算什么,她接了起来。

  陕北农村里的信号不太好。

  “你在哪?”他的声音有些小,也许是信号问题。

  “干嘛?”她说。

  “我问你在哪?”他不耐。

  “西安。”

  “你是智障吗?”他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又加了一句:“具体地址。”

  陆绽觉得他肯定喝多了:“你要来啊?”

  他说:“我怎么会去找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然后挂了。

  “喂。”陆绽叫了一声。

  ……

  一场莫名其妙的电话,陆绽捏着手机,他大概真的喝多了。

  晚上她吃的羊肉泡馍,听说羊肉泡馍要裹着大袄子蹲在门口的石墩上,一汤勺的馍和肉混着吃才爽,吃完了晚饭还有一场珍珠夜里被大房抽鞭子的戏,打戏累人,好在演员们都很敬业,拍的很顺畅,一遍过,拍完了戏,助理几个人和她一起回酒店,还没到楼下就看到了门口的车,那个车和车牌她再熟悉不过。

  “你们先走吧。”陆绽说。

  助理询问了两句,陆绽说:“没事的。”她们这才走开。

  助理刚走,她就四处张望,保时捷的车子上落满了灰,北京距离西安坐飞机要五个多小时,开车怎么说也得十几个小时,陆绽想也许她看错了,她伸了头,往车里看了看。

  “你在找我?”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那一刻的惊喜叫陆绽整个人都血液逆流,她还有点懵,睁着眼睛看他。

  “我很累。”他的眼皮子确实很沉,连续开了十五个小时的车,精疲力尽。

  陆绽走过去,很自然的挽着他,他不讲话,陆绽就贴着他,她身上穿的是白天拍戏没换的大袄子,头发还是两个麻花辫,皮肤刻意被涂黑,显得几分憨气,他自上而下的看她。

  进了屋子,他就倒在床上,很累,陆绽忙着把身上的大袄子脱掉,他看着她一颗颗解开扣子露出里面纯白色的贴身毛衣,然后熟练的伸手把老棉裤脱掉,露出一双修长的腿,顾湛肖瞥过了脸,就是这个么个人把他折磨的心力交瘁。

  陆绽洗完澡的时候他已经睡了过去,她下楼买了点面包饼干和饮料,之后钻进了被子,她一夜没睡,或者说她不想睡,舍不得睡,怕睡着了发现这是一场梦,她总是这样做这样的梦,梦见他还睡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