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那是我的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血脉之亲刻在骨子里,不是谁都能挑拨利用的。”郡主对此非常有自信,她又不是掌控欲变态的疯子,儿子虽是她儿子,可她也不要求儿子事事以她为先。天下初创,四处还有仗要打,王家是将门,她的儿子自然是要征战沙场的,幼年时和谁更亲近有些有什么关系。

  “郡主,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大少爷是长子,日后您养老……”徐嬷嬷没把送终二字说出来,但意思已经是那个意思了。

  “那是普通女人,本郡主身上流的是皇室血脉,我的丈夫别人称他做郡马!”郡主长眉一挑,她自己就能立起来,何曾需要依靠丈夫儿子,“老爷有本事,我脸上有光;万一胜哥儿无能,我同样尊贵!”

  本朝天下初立,可皇室人心中的骄傲却不减,当初那么多世家大族逐鹿天下,就只有她这一家一姓得了天下,可见这是上天的旨意,天生的尊贵!

  “是奴婢眼界浅,误了郡主的事。”徐嬷嬷福身行礼,她在宫廷几十年,见识的都是妃嫔争宠的那一套,后宅阴私见识过不少,但是眼界确实太狭隘了。徐嬷嬷常以郡主、姑娘身上流着皇室血脉而骄傲,却下意识没把她们当成皇子、公主拿一类贵人来看。徐嬷嬷暗自反省,日后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好了,先不说胜哥儿了,说说五儿吧。”郡主对这个女儿十分疼爱,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当初难产、早产伤了身子,日后恐无法再孕,现有的三个孩子就是她的所有。郡主在边关常常收到女儿的手工活和书信,心中温情更甚。

  “姑娘聪慧懂事,和您当初一般,有本事,心地好。”徐嬷嬷说起一直照顾的姑娘,嘴里的好话没断过。

  “嬷嬷教导的好,我是知道的,我只见一面,就看出五儿似乎心思有些重啊。”郡主是个心明眼亮的,在外能辅佐丈夫建功立业,在内对对内宅之事心里也有数,看人更是有眼力。

  “郡主慧眼如炬,大少爷养在外院,东院就老奴等奴婢下人,自从姑娘高烧不退险些……之后心里就好似存了心事,奴婢刚开始以为姑娘是被吓住了,后来却发现不是。姑娘学什么都认真刻苦,老太太时有微言也不像一般小姑娘委屈哭泣。年初老太爷寿辰,姑娘用一个小炕屏博得老太爷喜爱,得以和家中少爷们一起读书……这桩桩件件,姑娘懂事得让老奴心疼。”徐嬷嬷回忆起来满是感慨,若是父母在身边何至于此?

  “难为她了,我既然回来了,五儿自然不必受这样的委屈。”郡主幽幽得叹了口气,又问了徐嬷嬷娘家王府和京中的其他关系,方让徐嬷嬷回去休息。

  得知自己的儿女在府中过得并不是太好,郡主心里生气,面上却没有变现出来,等王守忠从书房回来,郡主绝口不提此事,只和丈夫说些闲话,道:“此次回京,行健载誉而归,陛下也青眼有加,不知行健的职位可有了着落。”

  王守忠,字行健,语出“饮真茹强,蓄素守中,喻彼行健,是谓存雄”,是勇王这个岳父在王守忠还是他麾下将领时为他取的字,望他成为一名雄勇之将。后来属下成了女婿,郡主嫁过来就用这个寓意深刻的字来称呼王守忠。

  “外官进京多要降半级,朝中有出缺的从三品武职只有护军参领、骁骑参领和王府一等护卫,陛下垂怜给了半个月的休沐,我还是再等等吧。”王守忠心里还是想着他和皇室也算沾亲带故,也许就不降品级了呢?

  郡主同样心里有数,王府一等侍卫是绝对不行的,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