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当时只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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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春天最后几天,鲤哥儿是在卧房里喝着药渡过的。

  当然,也没少咳嗽。

  但他还算有些担当,没说是云秀把桃花枝甩到他脸上才害他发病,只说那桃花枝是他自己要折的。

  云秀离开前,都没去看他。

  她以为俩人闹翻了,来年他应该不会再来烦她了。

  嗯……她又错了。

  这个神经病,才没那么脸皮薄。他大大方方的,又把云秀姊妹给熊来了……

  虽说第三年没出什么太大的幺蛾子,但他的霸道、不讲理、嘴贱……也基本已经发展到登峰造极不可救药的地步了。

  小小年纪就能学到这么一身臭毛病,也真是造化所钟,人力难为啊!

  所以真要见他时,云秀也开始自我怀疑——究竟是和她二姨、后娘同处一室难受些,还是应付令狐十七难受些。

  实在是很难判断啊!

  犹豫之间,已来到院外。恰逢她二表哥从外头进来,见云秀和裴氏出来,忙让到一旁,向裴氏行礼。又和云秀互相见礼。

  裴氏笑问,“听说令狐小公子还在外头,你们没一起过来吗?”

  韩皋道,“正要一起去府上叨扰。听说夫人和表妹还在里头,所以先进来问候。”

  裴氏不料这表兄弟二人竟额外高看八桂堂一眼,忙笑道,“我们也正要回去,一道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