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不安
我不可能等她回来。

  把病床整理了一下,我又看着床铺发了会儿呆才准备离开,走了几步,我忽然想给她留点什么,让她知道我来过了。

  摸遍身上,我只摸到一包烟,瞬间叹了口气,想到了当时在避难所里她也要烟抽的情形,不由得有些难过。我抽出其中一根烟,把烟盒子塞到了她的枕下,终于转身离开。

  出了医疗区抽上烟,我忽然觉得心中的各种浮躁稍微平复了些。又想着袁喜乐能不能发现烟盒是我留下的,起了一刹那的错觉——我正躺在她的枕头下,等她回来。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再去找她,因为从起床开始,我就开始学习各种思想语录,都是指导员在营地里组织的自发性自学。本来政治觉悟就是我们的弱项,根本学不进去,再加上没法去看袁喜乐,我更加有了厌烦的感觉。

  在这段要命的时间过去后,后来被我们称为“赶鸭子”的第一次通气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