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安庆侯爷
�茳晚抬眼看了云卿一下淡淡道,“日后会有机会的。”

  气氛一时尴尬了下来,见状章桦连忙道,“前日里听闻顾老夫人即将过五十大寿了?”

  顾茳晚点了点头对章桦道,“章老板何日启程?可还来得及赏脸到顾府一叙?”

  章桦摆了摆手道,“章某三日后就要回乡,怕是来不及参加顾老夫人生辰,还请顾老板代章某向顾老夫人一贺,贺礼章某自当派人送上。”

  顾茳晚笑道,“章老板客气,您的心意顾某定当转告家母。今日我们就不醉无归。”

  章桦笑得酣畅,“来!不醉无归!”

  叶川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第十一日便上了朝。夏季多雨,水灾就是困扰朝廷的老难题,昨日靖州知府上报,靖州突发大雨,雨已经下了整整七日,靖河水涨,周围稻田被淹没不少,很多户人家的房子已经被冲塌,灾情越来越严重。

  龙椅上的天辰帝不断咳嗽着,入夏以来,天辰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以往天辰帝总会在这段日子微服私访,今夏却只是在六部以及大理寺转过一次。听着底下工部尚书景岩的汇报,天辰帝眉头越皱越深,勉力压制住咳嗽,天辰帝开口道,“靖州的水利工程如何?”

  景岩如实禀告道,“靖州水利乃是三年前修建,三年来,靖州地区并没有发生过大的水患灾害,是以工部派去查检的工匠只是稍加以修缮,并没有推倒重建过。此次靖州大灾,按照靖州知府所说,河堤大坝已经被洪水冲塌。”

  天辰帝长吸一口气对户部尚书闻天道,“闻卿,着户部拨款一百万两去往靖州,户部账款明细明日给朕呈上来。”

  闻天领旨归位,天辰帝握拳轻咳了两声,又对景岩道,“立即抽调工匠去往靖州,尽快修葺靖州河堤。”

  景岩退下后,天辰帝的目光转向林立安,“此次靖州水灾,民兵不好调派,林卿,朕命你点好三等步兵,随工部工匠启程去往靖州,监管河堤水坝修建情况。”

  林太傅年事已高,又是太子太傅,两朝元老,德高望重,天辰帝特允其非诏可不上朝,是以林卿二字只能是林立安。

  林立安出列接旨,目光却缓缓瞥向了叶川。叶川刚刚小产,身体和情绪都不稳定,此时离开他是一百个不放心,然皇命难违,叶川告假的原因又是发烧,若是以照顾夫郎为理由不肯领旨,势必引起天辰帝疑心。

  天辰帝当年即位本就是兄终弟及,不少人怀疑他是下毒谋害先帝与皇子才登上大位,是以天辰帝自即位以来,疑心越发重,林家势大,早就被他忌惮,如果此刻他抗旨,不知他会给林家安上个什么罪名。所以,就算他不愿意,就算他放心不下,他还是得去。

  叶川也在不经意的望着他,上齿咬着下唇,眼睛里满是不舍,修葺河堤,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每天都得奔在最前线,像靖州这样的大地方,没有三个月恐怕回不来。他和林立安成亲以来,还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面临分别的时候,叶川才明白,这么多年,林立安这个人已经被他刻入骨血,就算是三个月的分离,也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上位上的天辰帝目光扫过底下众臣,操着沙哑的声音道,“众位爱卿还有什么事要禀报?”

  底下无人应答,天辰帝对身边的大太监李成德道,“散朝吧。”

  李成德扬声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