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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瑶也慢慢收起了笑容,干脆利落:“行啊,你发啊,最好人手一份。”

  梁欣茹就那么僵在了那里,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她居然会这么说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照理说,她不该不说话或者有些心虚吗?这个女人却这么理直气壮还倒打一耙?这和她预料中的情景完全相反,以至于她反而说不出话了。

  付瑶看着她的表情,心情好起来,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裙子就朝远处走了。

  梁欣茹心有不甘,仿佛觉得周围人都在嘲笑她似的,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不知不觉,距离大部队越来越远了,直到再看不到别人了,她一把拉住了付瑶:“你就是要和我过不去是吗?”

  付瑶拨开她的手:“要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只能说做我该做的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私事,无可奉告。”

  “你还可以更嚣张一点。”梁欣茹恨得咬牙切齿,一双原本美丽的眸子,此刻却这么怨毒。

  付瑶一点也不在意被她这么看着,这么些日子风风雨雨都过来,她都失去了那么多,最害怕的事情都发生过,怎么会畏惧一个女人的目光?

  甚至,她心里有一丝近乎变态的窃喜。

  这个女人,她越是难受,越是敌视她,她就越开心,她打心底里不想让她好过。

  除了工作,还有——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依然在心底里默念这个人的名字。

  所以,从一开始,她们就不可能亲近。

  付瑶真的懒得再和她多说一句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往回走。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忽然伸出脚。

  她没有任何防备,猛地跌倒在地,摔倒的地方有一处断裂的木桩,好巧不巧,插到她的脚踝处。付瑶发出尖利的喊声,撕心裂肺的痛处。那一刻,她眼前一黑,有片刻的失明。等她渐渐恢复了知觉,脚却一动也不能动。那木桩足有两根手指那么粗,有一截卡在她的骨头里。

  她伸手去触摸,咬了咬牙,颤抖着想要□□,但是以碰到就痛地不能动弹。

  梁欣茹早走了,连个背影都没有留给她。四野此刻是茫茫一片的黑暗,连绵不绝的树木组成一个迷宫,隔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这里没有东南西北,她分不清方向。

  付瑶真的绝望了,痛苦却让她非常清醒。

  她怔怔的,却有铃声响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还带了手机,连忙逃出来,接通了。那边是孟西沉略带几分焦急的声音:“你在哪儿?”

  付瑶痛地不能开口,声音也有些发颤、微弱:“我……你可以帮我叫人来吗?”性命攸关,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孟西沉在那边停了一停:“你到底怎么了,声音这么奇怪?”

  付瑶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煎熬:“……我来的时候是朝河边走的,麻烦你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她抱着肩膀蜷缩在地,嘴唇都有些发紫。骨头里□□一根木桩的感觉,可不是被削掉一小块肉那么简单。

  古时候的关云长刮骨疗伤,不外乎如此吧?

  她自嘲地想。

  野外的气候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