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
自己的衣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说,还做朋友?”他没有在看她,目光越过她望着夜色深处。他脸上有树和月色交织的影子,很清冷很平和的模样,但是看上去又冷漠又不近人情。

  他弹了弹烟灰,转过目光来看她:“你是说假的?”

  “不是。”她想了想,斟酌着应该如何回答,得出终究是价值观不同。他觉得那样之后还可以做朋友?直到他们分手的那天,他在楼下开玩笑说那爬山虎“原始生态”时,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之后她再也没有打响他的电话,她答应了凌晔试着交往。

  她抱着胳膊,平静地望着远处,但是今夜的风让她觉得有点冷。他脱下外套要为她披上,她退了一步,他的手就那么落了空。

  她抬起头对他说:“我有男朋友了。”

  他笑了,真的笑了,将那外套搁到手肘处,说教般边说边微微点头:“同样的谎话不要说两次。”

  “我是说真的。”

  “……”

  “正如您所言,同样的谎话不能说两次。”她侧头一笑。

  他没有再说话。

  “我要走了。”后来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出几步,孟西沉在她身后说,“有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至少让我知道你好不好。”

  “我很好。”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上那楼梯。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转身钻进了轿车,倒挡径直出了这个小区。

  他离开了,她从楼上下来,眼泪终于落下来淌过冰冷的手指。

  凌晔开车到这里的时候,下车就看到了付瑶。他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瑶瑶,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揍他丫的!”

  她抱住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凌晔心痛地像是被剜了一块肉似的,搂着她到他那辆别克里,说:“我们出去散散心啊,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要我知道哪个混蛋欺负你,非扒了他皮不可。”

  她从旁边亲了亲他的嘴唇。

  凌晔手抖了一下,车子熄火了。她捧着他的脸看,眼泪又流下来,看得他心里发慌。她笑了笑:“开车吧,我们去你那儿。”

  “不回去了吗?”

  “你看我眼睛,都成桃子了,还怎么回去啊?”

  “哦……哦……”凌晔后知后觉地发动车子,慢慢地开出了这个小区,离开了这个她遇到孟西沉的地方。她摇下车窗,被凉风一吹,终于不再流泪。

  到了他租住的小楼里,他给她端来热水:“你喝点。”

  她捧着那茶杯盘膝坐到他的床上,喝一口,双手捧着,脸颊被热气熏地红扑扑的。他拧了热毛巾过来给她,她看一看,推开了他的手,却把他推到床上。她抚摸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耳垂和头发,他在片刻的惊愕过后回应她。

  这个夜晚,付瑶在凌晔的怀里渐渐地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她想起来几个月前她义无反顾地跟着另外一个男人去了纽约,做了他一个礼拜的情人。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男人——他已经不再年轻,但是他有漂亮的脸蛋,长长的睫毛,一双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