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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又和她说了很多在外国的趣事,有他去罗马度假,被几个意大利人打劫,身上穷地只剩下一欧元,最后只能向过路的一个漂亮姑娘借电话打给秘书求救;有他去徒手攀岩,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不肯选低矮的小山,偏偏要去那些海拔高,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野外,结果绳索断了,吊在悬崖上三天三夜没有吃喝,奄奄一息地被发现;还有他去澳门赌钱,输了八千万多万后发现对方出老千,然后赖账被对方打断了七根肋骨丢进濠江,他的秘书和助手带了百来号人人从大陆赶过来和公安打捞了一夜才把他救起。

  “您一直都这样生活?”她是真的诧异,诧异这个人的性格,还有为人处世。但是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活得恣意洒脱的性情中人。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太冒险了。”

  “丫头,你就是缺乏这样的冒险精神。”他的眼睛非常明亮,就像这夜晚的星空一样璀璨,充满了睿智的光芒,“其实你可以尝试不一样的生活。”

  “我也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但也没有什么好。”他的目光又落到她的衣服上。

  她的语气有些硬邦邦的:“我当然是没有您有钱,不,如果和您比,这世界上有几个是有钱人?”

  “你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了,丫头。我们不要谈钱不钱的,我刚才就把我的老底都和你交代了,就是希望你信任我。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自信点,其实赚钱并不难,和人交往、工作也一样,只要你有勇气。”

  “您希望?”她微微提高了声音,语气中略带几丝讥诮,颇有那么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希望和现实差距是很大的。”

  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能自信点?

  但是她出身普通,学历一般,如今和母亲还被人扫地出门,她们寄人篱下,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又被赶出来。她也希望能像那些出身好、学历高、又有坚强的资金后盾的女孩一样开朗地交际,去赚钱,但是她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保障。

  她活得没有一点安全感和尊严,谈什么理想和自信呢?

  后来孟西沉不和她说这个话题了,因为时间很晚了。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10点整。他站起来,微微俯下身,一只手拖住她的脑袋,亲吻她的额头。

  “晚安。”

  他走了,门在外面被人轻轻拍上,但是,空气里还有着他身上的味道,一种中性的香水,很淡很淡,混和着一点略微苦涩的烟草味。

  她有些微微失神。

  第二天起来,一个女佣为她送来一个打着十字结的酒红色盒子,摸上去冰凉温润,像玉石一样,是很名贵的绸缎。

  “这是什么?”

  “对不起,我不清楚,这是孟先生让我送来的。”女佣一板一眼地回答。

  她打开来看,拆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装,到最后看到最里面的黑色盒子,盒子里是一条裸色的高腰雪纺裙,层层叠叠,拿起了像破浪一样铺开,但是很轻盈,上身收入腰带中的褶皱是用纱一层一层叠起来的,很立体,很漂亮。翻到最后的角落,看到上面白色烫金色的标牌,是dior。她记得他昨晚说过‘我个人认为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