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搁浅
�监国,皇叔若想借玉玺一用,也并非难事。”

  他嘴唇翕动着,近乎贴着我的鼻尖。我避开他的目光,却瞥到他的颈间,鲜血已经擦去了,还有一缕沿领口淌进他的胸膛。

  有种邪艳的诱惑。

  “孤……”我一时没想起如何答话。

  “皇叔,往哪儿看?”

  我回过神,别开头,脸似被沸水浇过,掉了层皮:“孤是看你,血还没止住。你上点药,看着叫孤难受得紧。”

  他将药瓶往我眼皮下一递,斜伸脖子,指指颈侧咬痕。

  “劳烦皇叔。”

  我耐着性子才没砸药瓶,挖了一大块往他颈侧一抹。

  “自己擦匀。”

  说罢,我便将药瓶往榻上一扔,起身下榻:“快送孤回去,若被人发现孤下落不明,会惊动你父皇。况且你新婚第二日,该多陪陪太子妃,跟孤成日待在一起,成何体统?”

  萧独轻嗤一声:“体统,纲常,人伦,当真如此重要?”

  我听他这放浪不羁的态度,心下更是恼怒。

  “罔顾人伦,摒弃纲常,不成体统,岂不是禽兽不如?”

  我语气极重,尤其是那“禽兽不如”一词。

  “禽兽……不如?”萧独一字一句重复一遍,却未答话。我恐激得他逆反,回头看去,却见他竟像笑了,也不知在笑个什么。

  良久,他才道:“皇叔,那我,岂非已经禽兽不如了?”

  我想教训他,但发生了那样的丑事,怎么摆架子也摆不起来。

  我拂袖忿然,再三下令,他才命人送了晚膳进来。

  待我用过后,遣人将我送我回了夏曜宫。

  连着两日担惊受怕,我疲累不堪,一躺下便沉沉睡去。

  醒来之时,天色昏暗。

  窗外刚下过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陡降了不少。

  想是夜间受了凉,我因萧澜赐药落下的顽疾又发作起来,咳嗽不止,胸闷气短。顺德闻声进来,点了脚炉,使室内暖和许多。

  “太上皇,喝茶。”

  我接过顺德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热茶:“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上皇,已经酉时了,可要传晚膳?”

  我竟睡了一天一夜。

  我点了点头,起身之时,却在枕边发现一只羽翎,心下又惊又喜。白厉回来了。我朝外看了一眼,心知他定是藏在附近某处。

  顺德一边伺候我更衣洗漱,一边道:“太上皇可知昨日玉玺失窃一事?宫中风声很紧,太上皇的人最好小心些。今早我听说……”

  我心中一紧:“听说什么?”

  “听说,玉玺失窃一事竟牵扯到内侍总管杨监,早朝时,好几个宫人指证昨日杨坚私自进了御书房里。谁知皇上还未询问杨坚,杨坚就发起失心疯来企图袭击皇上,被侍卫砍去一臂,拖到天牢里去了。皇上因此震怒,命刑部侍郎协助太子彻查杨坚受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