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是余飞,也是风荷
  主持人戏谑地问白翡丽:“关山千重, 你为什么不敢看她?”

  白翡丽白皙的脸色泛出红晕,索性连主持人都不看了,目光落向一边。

  主持人看着余飞,笑着对观众说:“刚才大家可能就看到她唱歌了,但大家可能没想到, 那两句让我和大家一起被惊艳到的昆曲念白,也是她现场念的。”

  观众席上发出了一片“哇”声。

  主持人对余飞说:“你是个京剧女老生,唱的都是《空城计》《失街亭》《斩马谡》这种, 为什么连昆曲的花旦念白, 也念得这么好?”

  “比起昆曲专业的老师, 我还是差远了。”余飞诚恳地说,“但所谓‘京昆不分家’,我学京剧之前, 也学过昆曲,所以也会。昆曲和京剧, 都是很美的艺术,希望能有更多的朋友了解它们、喜欢上它们。”

  “好的,谢谢余飞!”

  余飞向观众席鞠了一躬,道:“谢谢节目组,也谢谢大家。”

  终于是要下台了,白翡丽松了一口气, 然而又听见余飞说道:

  “我是余飞, 也是风荷。”

  说罢, 她斜斜向他瞟来一眼, 正是真正天生骄傲的模样!然后她便再也不看他,施施然地走下台去。

  观众席上,那些他的粉丝坐的地方,听清了“风荷”那两个字,已经乱了!

  我是余飞,也是风荷。

  她真的说了。

  她真敢说。

  白翡丽低垂着眉眼,终于不再克制地笑了起来。

  “好的关山千重,现在就是你现场拉票的时刻了。”主持人看了看手中的植入品牌手机上的信息,说:

  “大家可能比较关注弱水的问题,还有你为什么选择《世界上唯一的花》这首歌。”

  白翡丽拿起了话筒,沉吟着。

  现场,一千多双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后台,电视屏幕前,鸠白工作室的团队,还有其他人,也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屏幕上的他。

  余飞站在最后面。

  她如今的身上,已经有了一种沉下来的气质。

  她看到屏幕上的白翡丽抬起了头。他的声音,一如她最初听到的那样,清透低沉,像秋色丛林中敲响的石磐。

  这样的声音,她过去从未听过,而今后,将永伴她身侧。

  他说:

  “我很小的时候,天然是个左撇子。教我的家庭老师,一直都在努力把我矫正到右手。我问她,用左手有什么错误呢?她告诉我说,比如吃饭时,大家都用右手,你用左手,就会影响到其他人,这是很不礼貌的。”他举了一下右手拿着的话筒,“所以我现在用着右手。”

  “我从小到大,长得都像个女孩子。我身边人一直都想把我变得起码看起来更男人一点。我问他们,我像女孩子,有什么不对吗?女孩子,不美吗?他们告诉我,你会受到歧视。后来我去做舞台剧,需要和许多人打交道。我渐渐觉得他们说得很对,就把自己变成了关山千重。

  “那时候,我不敢告诉别人我就是弱水,弱水其实是个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