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凡(十)
�的眼神,大腿被□□硬邦邦的物件儿顶着,游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战霄战元帅,竟然对他产生了......那方面的欲望。

  把游伶这辈子遇到的所有荒诞事情加在一起,也不会比现在更离奇了。这才短短大半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这还得从昨日季玄他们走后说起。

  话说昨日,得到如意楼的消息后,战霄的几个部下反应不一。

  李准猛一拍桌子:“啧,好大的口气!他当他是谁啊?敢这么命令咱们老大?”

  花锦绣斜他一眼:“他是谁?他可能是天下唯一一个能制住我们战元帅的人了!人家有张狂的资本,要你在这儿瞎嚷嚷。”

  李准急了:“哎,我说小花,你他娘的究竟站在谁这边啊?”

  “当然是元帅这边!”

  “你.......王猛,你给评评理!”李准把炮火引到了还躺在床上养伤的王副将。

  王猛嘴角抽了抽,嘴上没有回答,心里却道果然如此,忆起湖心亭那日的对话,那小乐师看起来就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啊。

  李准又不满的嚷嚷,吵的王猛脑瓜子生疼。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没看我还是个伤号嘛,你们再这样叽叽喳喳,烦都要被你们烦死了。”王猛挥了挥手做驱赶状,“元帅不是在那儿坐着呢,你们倒是问问他啊!”

  李准走出王猛休养的卧房,来到外室,对正在沉思的战霄一拱手,“明日,属下愿与元帅同往。”

  战霄轻轻摇了摇头:“既然他说了独自,那我就一个人去吧,有求于人,怎能不拿出诚意?”

  “可是元帅,你看他身边竟然还有个会奇门遁甲的高人,万一他是......”李准还想争辩。

  战霄伸出食指,对他轻轻一摆。

  李准知道自家老大心意已决,再劝无用,只得轻哼一声,回去继续折腾王猛泄愤。

  次日凌晨,东方还未发白,战霄就已来到仙门峰顶。

  盘腿坐在崖边,闭眼,感受着清晨的山风,静静等待日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么早,但是内心的焦灼却骗不了人。

  他想见那个乐师,想听他的声音,迫不及待!

  从未有过这样一人,只听其声,就让他身心舒畅。

  原本想着真要等到酉时的,没想到巳时刚过,谷底便传来一阵轻笑。

  “哇,空气真好!”

  雀跃的、熟悉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战霄的心尖。

  他从山崖上一跃而下,靠着峭壁上横出的几棵枝桠借力,像只鹞子般轻飘飘的下落,飘到谷底的一颗大树上,竟没弄出一点儿声响。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战霄没有立即现身,反而将身影掩映在树枝里,悄悄观察着眼前的乐师。

  虽然他已从季玄嘴里知道湖心亭那日的游伶是易容过的,可是在目睹他的真容时,还是狠狠吃了一惊。战霄从小到大都对人的相貌没有太大感觉,无非是个皮相,好了坏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