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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似的看着车里沉睡的自己。

  咦?分|身术还是做梦了。

  “李如意!”一个严肃的女声响起。

  意识被硬生生拽回身体。李如意只觉头脑昏沉,浑身难受,眼皮酸涩的睁也睁不开。看来,她又被“热心”网友或媒体记者搜索到踪迹,大半夜躲进车里,依旧不消停。

  “李如意!”还是刚才那个女声。

  李如意对各种难听叫骂已经麻木,何况这种不疼不痒的指名道姓。叫吧叫吧,她艰难地挪挪身体,不愿睁开沉重的眼睛。

  有人推了推她:“你不是叫李如意吗,快醒醒,就到你了。”

  李如意猛地打了个哆嗦,谁推她,谁推她?车里除她之外没旁人,半夜三更见鬼了!

  李如意吓得浑身寒毛直竖,强忍尖叫抱住肩膀睁开眼……愣了。

  她不是在车上吗,怎么穿越到了一间教室里?眼前黑板上写着八个大字:放松心态,认真备考。

  身边三五成群的坐着几十个高中生年纪的孩子,每人的样子都像是精心打扮过,气氛安静而紧张。她身上穿着件款式老旧的黑色羽绒服,坐在教室第一排的墙边上。

  什么情况,时空转移?

  “喊你半天不吭声,居然睡着了,心真大!”声音严肃的女孩像个学生干部,身上套着件小鹿花色毛衫,蹬一双栗色雪地靴,嘀咕了李如意一句。

  看见她,李如意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这女孩何止是认识,简直不要太熟:正是借给她高跟鞋,替她租车的过命好基友许丽莉。可眼前的许丽莉看起来年轻十几岁,正值花样年华。

  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见这个昏睡的考生终于清醒,许丽莉不满盯了她一眼,对着教室里的人宣布:“大家注意,第七组考生已经开始候场,等会儿我会带第八组的五位同学过去,请第八组考生提前做好准备。”

  李如意甩甩头,懵懂又恍惚。

  她努力搜索着记忆深处,包括身上这件黑色羽绒服——这应该是她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参加音乐专业高考,音乐学理论考试的面试之前。

  那一年,就因为面试考砸了,她没能拿到这家顶级音乐学院的专业合格证,被迫复读一年,身心俱疲,遭了好大罪。

  难道上天见怜,给她一个重返十七岁,人生重来一回的机会?

  “火眼金睛”摘下眼镜擦了擦,看起来有点颓。

  云飞懒洋洋地打个了哈欠:“张总,大半夜的,您这是给自个儿找虐呢。”

  “没事,”张正义戴回眼镜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投资就有风险,新人交点学费是必然的。”

  交点学费?一百七十万呐。如意在替这笔打了水漂的巨款感到痛心的同时,对张总展示出的大将风范,由衷佩服。

  “李小姐,白天有什么安排吗?”张正义问。

  “下午回家,我已经买了火车票。”

  “几点的火车?”

  “一点半。”

  “一点半……能不能晚一天走?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