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是男人就该买个醉
  项军,是那个项军吗?计宇想起那段还在高校的日子,曾经有听人提起过项军的家庭背景,似乎有亲人在部队工作。那么□不离十,陈梁口中的那个项军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项军了?!

  计宇烦躁的抓着头皮,向来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他这时候也淡定不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有些微醺。谈及明天视察的那个话题后,计宇又喊了几瓶酒,只不过统统换成了白的。

  直到站在家门口,嘴巴嗓子一路到肚子还都火辣辣的烧着。

  没按门铃而是打了小黑的手机,不一会小黑就把门给开了。计宇还是有五分清醒的,在门口跟小黑说了几句后,让小黑回家去了。

  之前是因为不得不麻烦小黑在自家过夜,现在自己既然回来了,让小黑回去总比不回去的好,即使都那么晚了。

  反正小黑开他的车,回家的路也就一刻钟的时间。

  进屋的时候没有开大灯,怕影响到儿子睡觉。一路借着走廊灯小声走到儿子的房门前,悄悄打开房门,看到一屋子黑的房间里头,儿子正闭眼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

  屋子里安静得只有计宇微微的呼吸声,他就这么看着计念军,一时间鼻子里头冲上股酸意。要不是当初有了计念军的出现,他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

  计宇觉得自己对儿子亏欠的太多。除了小时候因为军中训练而几乎没陪在他身边外,还因为带给了他同样异于常人的身体——is病症。

  (is患者,即使从出生起便性-别不明,即男性与女性特征共同存在的孩子。)

  虽然在刚出生三个月的时候,计宇就在军部秘密医院让儿子做了割除luan-巢的手术,也非常成功。但是那之后每过段日子的必要体检与治疗却是不得不做,一直要持续到儿子十八岁左右。

  不让儿子步上自己后尘,这就是当初计宇早早作出决定的理由。当然,从恢复性及院方专家们的指导来看,他也有这么做的充分理由。

  或许是酒精发作的关系,计宇看着儿子想着儿子,慢慢又转到了自己身上。想到自己小时候父母经历的那些苦,原本小康的家庭因为自己身体庞大的医疗费用最后导致母亲劳累过度提前过世,父亲也是终日操劳伤心度日,在自己进入高校后第二年就离世。

  这样也好,免得爸妈看到现在他闹心。

  计宇一脸苦笑,轻轻地将儿子的房门关上。他想回头去浴室冲把澡,结果让才走上几步,胃部就一阵翻搅似有东西在狂轰滥炸。

  “呕——”用力捂住嘴,计宇冲进厕所,趴在马桶边上一阵吐,吐得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上。

  “笨蛋宇,明明不能喝那么多还非要把自己往死里头灌。”

  口气老成声音青涩,一听就是个孩子。

  计宇吐得无力,不过脑袋虽然沉,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还分辨得出。刚想开口说话,胃部又涌上一股吐意,让他话还一个字没出口,人就又趴在马桶边大吐特吐了。吐的难受的时候,背后一双手有序地顺着他的背脊,然后一杯水被递到他身侧。刚接过水漱了漱口,接着毛巾又递了上来,空水杯随即被收走。

  这服务,还真是周到。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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