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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队队长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过来?众人纷纷把目光挪向门口,果然看见一个健壮的青年。此人叫刘长岩,长得人高马大,为人豪爽,在村庄里人缘极好。上次洪灾后三队老队长主动“辞职”,他就被部分村民推举上去当队长了,说起来跟刘世清同病相怜,自那之后年纪相近的两人渐渐亲近起来,有一定的交情。

  刘长岩手肘碰了碰刘世清,笑呵呵地说道:“今天啥风儿把俺给吹来?”

  “当然是唤你来当和事老啊。”刘世清拉着他进屋,把事情简略地说了遍,然后征询他的意见:“怎么样?没问题吧?”

  刘长岩笑了笑:“我尽力。”说着,他转身看向陈婶等人:“婶们,你们信不信我?要是信我,就让我替你们进去搜查,怎么样?”

  陈婶等人虽然心里有顾虑,但见这仗势,也只得答应下来。刘世清见状,朝刘庆丰使了个眼色。刘庆丰犹自忿忿然,但说实话心里也忐忑得很。尽管母亲曾信誓旦旦地说要“从良”,但他心里仍然对她没多少信心。

  众目睽睽之下,他领着刘世清和刘长岩到屋里和鸡圈晃了一圈,边走边解说:“俺家现养了一只母鸡和三只小鸡仔,母鸡差不多三四斤,准备过年时宰它呢……”

  刘长岩绕着鸡圈走了一圈,忽地蹲□抓起里头最大的鸡,往手里掂了掂,然后递给刘世清。刘世清顺手接了过来,然后观察半晌,叹了口气,把它塞到刘庆丰手里。刘庆丰莫名地接过来,瞧了又瞧,倏地变色:“这,这鸡明显不是……”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又干出这种缺德事来!这只母鸡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根本还没长成,连两斤都不到呢。

  刘世清心里也憋屈,旧习难改,庆丰他娘是没救的了!亏他尚存侥幸,偷偷差使青山唤来刘长岩,想给她留个面子呢。刘世清面色难看地望向刘长岩:“这事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刘庆丰羞愧难当地截住他话:“队长,这事是俺娘闹出来的,俺这会儿就找她回来。”说着,他气咻咻地跑到后山里,把拎着竹篮的庆丰他娘拉回家。

  庆丰他娘手腕被儿子扭得乌青,气得叫囔:“急甚!赶着去投胎啊!”刘庆丰也没回应她,阴沉着脸径自往山下走。庆丰他娘不明就里,踩着小碎步跟在身后。待回到自家屋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就看到“小冤家”刘世清,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这小子怎么在这?”

  刘庆丰粗口骂道:“娘,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又偷了陈婶家的母鸡,藏哪儿去了,快拿出来,人家都跑到家里来讨了。”

  庆丰他娘见东窗事发,面色一变。眼角接收到刘世清兴味盎然的目光,她索性蹲在地上撒泼起来:“俺命苦哇!早早死了爹娘,无依无靠;好不容易嫁了男人,结果也是短命的;辛辛苦苦把孩儿养大,竟然是白眼狼,把外人说话!俺不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偷眼瞧儿子。

  刘庆丰暗自头疼,母亲怎敢明目张胆地演戏啊。也不想想俩鬼灵精小辈在一旁,心底恐怕看笑话呢。不过说实话,他对自己这位奇葩母亲也很无奈啊,平常在家里还可以虎着脸口头教训,现有旁人在,他也不好跟母亲发脾气,说到底也丢不起这个脸。想到这里,刘庆丰忍着怒气安慰母亲:“娘,咱甭哭行不?俺也不是怪你,主要是村里人丢了东西,心里发慌所以顺便来问问。您快告诉我,这鸡圈里的母鸡是不是陈婶家的?那咱家的母鸡哪儿去了?”

  庆丰他娘听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