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学的？”

  “隋大。”宋砚顿了顿，有点不舒服地回答道。作为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来说，男子问的问题有点多了。

  “大学好啊！要好好读，你看大哥我就是没读过大学的，所以只能到处跑，哪儿有需要就去哪儿。什么身材，都是苦出来的。你好好读书，以后挣钱了再慢慢锻炼。那才叫生活。”男子没看宋砚，自顾自取了根烟点上，颇为感慨。

  “我之前看过本书，说什么富翁辛辛苦苦赚了钱在海滩度假，结果被个渔民嘲笑说他不努力也能享受同样的东西。你们这些学生最容易被骗，大哥作为过来人，看你顺眼才给你讲这些，那都是屁话。”男子说着，狠吸了口烟，然后起身走到旁边的抽烟区抽完了才回来。他继续说道：“多了我也不会说，反正就是好好学。多会点东西总没错，不然等真成了渔民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宋砚没接话。

  当一个闷骚遇到自来熟，除了尴尬几乎不存在其他任何可能——虽然宋砚不承认自己是闷骚。

  宋砚不接话没关系，男子自己又找到了话题：“对了，你是从余明上来的，难道是参加这次作者大会的？”

  “嗯。”

  “笔名是什么？说不定我还在追你的文呢！”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文网页面，“你看，虽然大哥没什么钱，但是平时看书还是很舍得的。”

  “笔名就算了吧，要是说出来没听过那怎么办？我就是在新晋组里去凑个热闹的。”除开三次元的身份，宋砚稍微放松了点。

  “新晋也很好啊！”男子朝宋砚狡黠地眨眨眼，“其实大哥以前也写过小说，不过现在不动了而已。五年一次作者大会，第一次的时候没被选上，到第二次又没写了，你运气很好嘛！”

  确实运气很好。不过他也有自信即便这次没来参加，下次也一定可以上，所以对男子语气中夹杂的微酸并不介意。每个没能去成作者大会的作者都会对去过的有点羡慕心思。这不奇怪。

  “为什么不写了呢？其实只要坚持，就算不能大红大紫，也一定会有很多喜欢的读者。”网文写手的神座就是用时间慢慢凝练而成的。

  “中间出了点事，就没动了。”男子摊手，耸肩，“世事无常，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呃，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说到人家心中痛处，宋砚连忙道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了，说了这么久，都还没给自我介绍一下。”男子爽朗一笑，朝宋砚伸出手，“我叫戚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