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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宋南予怀着小砚忍受家族白眼的时候没见出现的男人,小砚成长的十八年里不曾出现出的男人,在小砚遇到危险的时候影子都没有个的男人,在表哥陈清华为小砚(他)忙上忙下的时候都没出现过的男人。

  现在这么居高临下的赏我个曲家人的身份,难道你以为我会感激涕零?

  “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有三个要求,”宋砚深吸一口气,竖起三根手指,平静地看着曲长歌,“放心,不会过分。”

  “好,你说。”曲长歌想了想,答应下来。

  “第一,我要在军训的时候请三天假。”宋砚曲起一根手指,接着说道,“第二,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我叫宋砚,和曲家唯一的关系就是曾经有个姓曲的教官。”他曲起第二根手指。

  “第三,”宋砚看着小砚,起身站到他身后,“我要你看着我,说对不起。”

  小砚需要这声对不起。因为你缺席了他的一生。你配不上他叫你爸。还有,对小砚的怀疑。

  曲长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宋砚,半晌,他也站起来。

  就在宋砚以为他会直接走掉或者对自己动手的时候,他面前高大的男人给他鞠了一躬,“对不起。”他直起身,看着宋砚,言语中不知道是释然还是陷入了更深的纠结,“你很像你妈。”

  “我不像。”宋砚看着小砚,宋南予的孩子也不像。

  曲长歌顿了下,没再说话径直离开。

  宋砚重新坐下来,他安静地喝茶。小砚抱着膝盖坐在桌上,怔怔地不说话。

  “过来吧,在哥怀里好好哭一场。不过哭完了就不能再哭了。”宋砚放下茶杯张开双手。当初他在院长怀里哭,哭过以后他确实没有再哭过。

  “砚哥……”小砚抬头,定定地看着宋砚,“哇……砚哥……”

  他大哭着扑到宋砚的怀里。

  从小到大的委屈,越哭越多。宋砚也不嫌烦,双手虚抱着小砚,一抱就是两个小时。小砚长到十八岁,藏在心里的委屈,恐怕不比他长到二十八岁少。

  “好点了?”宋砚手还维持着虚抱的姿势,低头用额头轻轻碰了小砚一下。熊孩子抽抽噎噎地把脸从他怀里□,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哭得差不多了。

  “那你自己钻出来,砚哥得找个地方把手放下来。”手酸麻胀痛,滋味怎一个精彩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