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砚一问，系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资料损坏，无法回答宿主问题。病毒需要系统升级才能解除系统异样，未能检测到系统网络，暂时无法升级。】声音重新变回了之前的冰冷机械声。

  【刚刚说话的人呢？】

  【病毒无法清除，病毒威胁性未超过jing戒，宿主是否选择第二选项？】

  【你究竟是个什么系统？第一选项是什么？第二选项是什么？你是什么时候进入我脑子里的？】

  【本系统为思维采集具现化系统，第一选项为连接总系统清除病毒，次级选项为选择性融合病毒。与宿主完全融合属于意外状况，能量不足无法采集系统启动前数据，无法回答宿主问题。】

  【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思维采集具现化……宋砚深感对不起幼时的语文老师。

  【就是帮你写小说画漫画用的。】小奶音再度顶替了系统的声音，并且饱含委屈，【坏人！让这个奇怪的东西欺负我！】

  小朋友，有十八岁还请用十八岁的状态说话。大叔的心受不了这样的恶意卖萌。二十八岁深觉自己老了的宋砚额头一阵痛。

  【你和系统融合了？嗯，小砚。】他好像还没确定选项。这个不像十八像八岁的人也叫宋砚，总不能直接叫名字吧？正好比自己小。二十八岁的宋砚青年面对或许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小朋友，他的温柔并不因为对方可能是怨灵而产生变化。

  【你叫我什么？】小奶音有些迟疑，似乎是不敢置信。

  【不然叫你什么，宋砚？不巧，我也叫宋砚，还有，我比你大。】叫宋砚跟叫自己似的。

  【那，你比我大，那我可以叫你砚哥吗？】怯生生。

  一声砚哥，让宋砚的心一下子软了起来。成长到二十八岁这个过程中的艰辛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吃过苦的宋砚一直都想要一个弟弟。他吃过苦，所以希望有一个人能让他来疼，能够在他的保护下不受哪怕一丁点儿的苦。软软的声音让宋砚几乎能想到脑海中小奶音的主人是怎样闪着期待的目光在看自己。

  弟弟……

  【你不想重新变成人吗？】宋砚心软了。

  【不想。虽然很多东西我都记不得，但是我知道我没这个想法。】小奶音听上去无所谓的样子。

  【为什么？】宋砚不觉的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想死。哪怕刚才他才做出决定——如果脑海中那个也叫做宋砚的孩子能够重新掌控这个身体，他可以让出来。

  【……因为本来就没有宋砚这个人。】

  宋砚张张嘴，没能反驳这句委屈的话。

  小砚虽然十八岁，但在宋南予的保护下还单纯得很。可是宋南予虽然保护了小砚，却没能够给他足够的目光。宋家人的漠视，常年只有佣人陪伴的家。就连现在这位表现得格外热切的表哥，因为不是宋家人的缘故也极少能和他见面。寂寞的感觉，让小砚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累赘——自己是宋家的耻辱，自己耽搁了妈妈的幸福……

  【怎么能说没有呢？你是宋砚，我也是宋砚，难道我们都是不存在的吗？】宋砚笑道，【而且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弟弟了呀！】

  【真的？】言语中的惊喜让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