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檀摊手，挺无语地看着他把门踹得四分五裂，难道他觉得这样能吓到他？

  卓少倾不说话前踏一步，抓到他衣服一把将他拖出房间。简檀一时不慎，就被他拽出了房间，肩上的伤口裂开，红的血将衣衫晕开更大片的红，“卓少倾，你疯了是不是？你要干嘛？”说完要反抗，被卓少倾觉察到先下手为强把他穴道给拍死了，封了内力。

  “老子说了我要淹死你！”卓少倾拖着他就往后院的池塘走，简檀怒笑了，“你要想好了，你想死别拖着你爹娘！”

  卓少倾扯着简檀，一时有气昏了头的感觉，他跟他过往二十多年虽然也在京城，却都素未谋面，几个月前一见面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气场不和，没有半分需要觉得大家都是一方豪杰要有什么惺惺相惜的情绪，反而各自看着极不顺眼，一路从中州掐到京城，他画他媚骨美人羞辱他，推他下过水；而简檀也毫不逊色陷害他让他冬天裸泳护城河，捷足先登开一家皇家钱庄当时就让他吐血……

  恩怨由来已久，各自损伤不相上下，又各自咬牙切齿朝廷中见面就假笑，背地里彼此都是恨不得食肉饮血。

  如今更是触了他不可原谅的逆鳞，这时候已经到了池塘边，卓少倾只觉得扯过简檀便真想一脚踹下去，卓一奇一见不好连忙冲过来拉住他的手，道：“你冷静点！简王爷不能杀啊！最多……要杀也不是现在啊。”

  “……我不淹死他老子让他喝几口水行不行？上次他陷害老子害我们游护城河你忘记了吗？”卓少倾冷静了些，但还是觉得怒不可遏。

  “呃……他回去向皇上告你一状有意思吗？还是你想再游几回冬泳护城河？我申明我不陪你了。”卓一奇让他松了手，把简檀推到一边。

  简檀冷眼看着这两人大摇大摆就在谈论他要死要活，卓少倾最后没办法了，一指他，“滚，你给我赶紧滚，否则说不好我一冲动就淹死你！”

  冷冷看他几眼，简檀嘲弄一笑，丢下一句话，惹得卓少倾再次咬牙。

  “我说过，最后的赢家，是我。”

  ******

  简檀走出门，捂着脸，这除夕的夜里飘起了雪花，掩埋前不久的杀戮和鲜血。

  他轻轻接了几朵雪花在手心，约摸是手太冷了，竟久久没有融化保持着雪花的六角菱形。他轻轻举起手，忽然笑了，语带呢喃，“卓少倾，你比不过我是因为你还有顾念。”

  你死了别人会伤心难过，别人死了你也会伤心难过。

  而这两种，本王都没有。

  身后马蹄声起，简檀回头看去，卓少倾红衣白马格外显眼，路过他身边带起一溜风雪劲风刺骨，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手揽上来扔马上了。

  “卓少倾，这又是玩哪出？”

  卓少倾没理他，掉转马头就往府邸奔驰过去，很快，他又拽着他进门，卓一奇在后面喊，“这又干嘛？”卓少倾吼了一句回去，“我不杀他，别跟来，我跟简王爷好好交流下感情！”

  “你们有个屁的感情啊。”卓一奇撇撇嘴。

  ******

  卓少倾把他拖进一间屋子，简檀按着肩上的伤，冷冷地瞧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