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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秦贞惨笑着转向尹乐，“然后你说你叫尹乐？”

  “对啊！”

  “不行我得问问你，”秦贞背向长着永福脸的尹乐，面对着长着白连花脸的永福，沉重地问道，“小生上辈子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你主子我今天八成是要被gan死在这里啦。小生的银子今后全赏你。”

  “小生最爱吃什么？”

  “蜂蜜和糖葫芦。”

  “小生给你买的第一样东西是什么？”

  “李二麻子家的糖葫芦。”

  “小生最喜欢穿什么颜色的亵裤。”

  “白色。”

  “喂！”尹乐受不了地大声打断，“给我差不多稍微停止一下这种类似【情侣忠贞度考核问答】式的对话好么？还有为什么亵裤这种问题他也会知道啊喂！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喂！”

  秦贞自动忽略尹乐的咆哮，把永福拎近了一点，严肃的问他，

  “所以我的银子呢？”

  “都被薛妈妈讹走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秦贞恨铁不成钢地拿起折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你又是怎么死的？”

  永福的脸上突然凝重了起来，

  “其实你死了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逃了出去，又被抓回青月楼，薛妈妈让我接替你的位置……”

  “就凭你？”秦贞嗤之以鼻，一副受到了巨大侮辱的表情，“你不是恨不得倌娼死绝么？你要能接小生的班，小生还不如自撞南墙三百遍。”

  “我……”永福低下头，眼神里流露出的难过和被绑架那夜十分相似，

  “主子，”秦贞一怔，这倒是永福头一次开口叫他主子，“你那天以命换命，我……我也想完成你的遗志，算作报答你。”

  “所以你就拿自己的狗命报答我？”秦贞“啪”的一声打开扇子，缓缓地摇了两摇，“你想接你主子我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你倒是以为动两下腰，卖两声笑就得了的容易事……”

  “我知道，”永福打断他的话，垂眼回到，“王爷那边的事情，我也接手了。”

  尹乐一直插不上话，站在一边干着急，此刻却突然见秦贞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平时这人身上那种泰山崩于眼前，也得让它叫自己一声“天王老子”的淡定气场，似乎被瞬间戳破。

  秦贞似乎变回了一个凡人。

  凡人秦贞声音颤抖地艰难问道，“那……之后呢？”

  永福沉默了半晌。

  再抬起眼的时候，永福眼眶里似乎有泪光晶莹，那泪光里有歉疚有不甘有难以启齿有身负重任却搞砸了的羞耻，

  “这两天京城变了天。王爷被抄家了，皇上拿到了他谋反的证据。我死的时候，他的全部党羽被砍头。王爷本人也要在七天之后被处以车裂之刑。”

  秦贞手里的扇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整个屋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