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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沉吟良久才道:“记得我们以前讨论佛法,你说小乘教派要求人们放下,大乘教派则要求放下后再拾起……”

  文渊“唔”了一声。

  “我已经放下了,放下了过去,甚至放下了……你。”

  小雅轻叹一口气,谁都不知道她曾深深爱着文渊,若非拥有一段浪荡无行的过去……

  “你也放下了水绒,放下了心目中‘眉目如画,清雅绝俗’的女神……”

  “眉目如画,清雅绝俗”是文渊对美女的最高评价,小雅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她认为自己当得起前四个字,配不上后四个字。此时听她说起这句评语,文渊心中一阵惆怅。

  “放下只为拾起,我明白你的意思。”文渊说,“可惜他是男人。”

  小雅说:“同性间也会有真情……”

  “你是在为他做说客么?”文渊冷冷问。

  “我闭嘴。”小雅难得这么乖,不是她想乖,兹事体大,不敢胡乱插手。

  文渊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小可,江离算什么!

  “麻烦你替我带几句话给他。”文渊把腰板直了直,好象表明自己是直人似的,“他爱的不是我,而是爱情本身。我处在恋爱中的状态,以及所谓对爱的执着和对爱无保留的付出,让他感觉爱情原来可以如此美妙。他是受到了爱情诱惑,不排除我这个个体带来的人格或者行为诱惑,但总体而言,他只是从我身上看到了爱情,看到了爱情的力量,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嗯,犯了一个错误,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爱上爱情!”

  小雅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念道:“爱上爱情……爱上爱情……”

  “小心!”文渊大喝。

  小雅急打方向盘,压着两辆货车疾驰而过。

  文渊惊出一身冷汗,这丫头,车技真不是盖的!如果是自己,只敢踩刹车。

  “你总是这样清醒么?”小雅问。

  她对刚才的惊魂视若无睹,侧过秀丽的脸蛋看文渊,眉似春山,眼若秋水,发丝拂过红唇。

  文渊忽然发现,她薄施粉黛后的模样依稀水绒。

  次日是元宵节,文渊陪家人搓麻将。俗语云:“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没想到最后只赢了一块钱。十二岁时他就学会了打麻将,并经爷爷亲自指点,十六岁时水平之高,算牌之精,已经青出于蓝,不消说和家人对垒,即使是出去斗赌,输的概率也极低,赢一块钱和输没区别。

  文渊的弟弟乐得屁颠屁颠,号称终于把不败战神赶下神坛。奶奶哈哈笑道:“渊渊五年不碰麻将了,凭他当年的状态,不把你们剃光头才怪。”文渊是奶奶带大的,奶奶最疼他,一心指望他早日成家,早早抱上重孙子。不过老人家并不怎么催逼他,谆谆嘱咐道:“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婚姻大事千万不能将就。”

  幸亏悬崖勒马,没有任情纵性,快28岁的人了,不能对自己不负责任!

  吃完晚饭,文渊陪奶奶拉家常,妈妈上网打游戏,爸爸和弟弟则关注着凤凰卫视里的美伊动态,一家人其乐融融。可过不了多久,文渊忽然情绪不佳,念起江离,他在干什么呢?回北京了吗?是不是也和家人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