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关于主治医生
  。

  看了一眼停在我面前的车子,1hy系列的军车。

  两个人利落的从车子里走下来,齐步走到我面前,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把我押到车子上,我看向副驾驶的位置:“黎昕怎么了?”

  黎伯毅脊背挺直的背对着我:“他昏迷了,我想只有你能把他叫醒。”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链子:“什么部位?”

  黎伯毅的声音里有几不可闻的颤抖:“头部中弹。”

  弹头很难不伤及最高神经中枢,因为弹头进入颅腔后会翻滚变形造成很强的空腔效应,所以一般弹头进入颅腔后不是盲管伤,而是很大的创面伤。

  我觉得路灯有点晃眼:“弹头型号?”

  黎伯毅转过头看向我:“北约5.8x45ram。”

  我看向黎伯毅:“qbz95式5.8?”

  黎伯毅没有说话,转过身目视着前方。

  车子在一个废墟的工厂前停了下来,司机跑下车把破旧的大门打开,厂房已经被拆了,空旷的地面上有一架小型的飞机,还有很简陋的跑道。

  我和黎伯毅坐上飞机,飞行员冲我们点了一下头,做拉杆动作,传动系统控制主机翼后部的襟翼向下弯曲。

  黎伯毅的嘴角紧紧抿着,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是丝毫不见疲惫,眉头习惯性的皱着,白头发似乎多了一些。

  “黎昕就在里面,进去吧。”黎伯毅把门推开。

  我站在门边,看到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有着军人独有的气质,庄重冷峻,沉着内敛,短短的头发配上他线条极硬的脸,显得干净粗犷。

  黎伯毅拍拍我的肩膀:“跟他说说话吧,安然,他能听到你说话。”

  我站在原地点点头。

  黎伯毅看了病床一眼,走到门外轻轻的关上门。

  我还是杀手的时候也观察过黎昕,那时候觉得他的眼睛很像一种动物,那种生活在深山旷野中的野狼,隐隐透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走到黎昕的床边坐下来,我把手腕上的链子扯下来,拧开手链的一端,抽出里面的银针,先用桌子上的碘酒消毒,再用75%的酒精脱碘,看着酒精变干。

  我握着黎昕的右手,手心朝上,食指指腹,就是扣动扳机的那个手指厚厚的都是老茧,按了按尺泽穴,拿起一根短针慢慢捻入肘内侧横纹上偏外侧一个拇指宽的凹陷处。

  揉了揉黎昕的风府穴,拿起两根长针分别在黎昕的额角发际上0.5寸,头正中线旁开4.5寸处,眉梢与外眼角之间,向后移1寸凹陷处快速插入,

  在后发际正中直上1寸,枕外隆凸直下,两侧斜方肌之间凹陷处慢慢推入一根长针,把一百六十二根银针全部插好,然后每十五分钟推进0.5毫米。

  后半夜的时候把针按顺序全□,用指尖揉压每一个穴位,我把艾绒从手链里倒在黎昕的百会穴神庭耳门穴风池穴人迎穴点燃,一个小时之后再依次把银针插入。

  走廊上有脚步声,应该十个人左右,是向这个房间的方向过来的,我把银针□放在链子里,戴在手腕上,走到沙发旁边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