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相顾
��相待?”这话可说是一针见血,宁中则是恍然大悟,令狐冲却是哑口无言辩无可辩。

  林平之说的并非实情——这一点令狐冲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可他要如何辩解?难道说自己重活一遭见林平之与自己兄弟甚是相像,因而待他不同于旁人?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起死回生之事已经十分诡异,当初的汴梁令狐家与如今的福州林家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若将实情道出,哪会有人相信?

  深感头痛,令狐冲不由扶住了额头,心下苦笑: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宁中则此时也觉得很是头痛。在她看来,龙阳断袖之事有违伦理常态,本不该存于世间;然而,她的两个徒弟却……这二人,一个是自己曾寄予厚望的大弟子,一个是自己愧对的小徒弟,难不成自己要疾言厉色训斥他二人让他们就此断了这事?

  看见两人的表情,林平之压抑了想笑的冲动,继续说道:“大师兄待我,可比他待自己还要好上几分。昔日在思过崖,大师兄他不嫌弃我愚钝,在剑术上对我耐心指导。雪天我为他送饭之时,大师兄还曾亲自为我暖手,生怕我冻到了。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徒儿本不好断袖,然而日子一长,我对大师兄却是愈发割舍不下了……”这话虽是向宁中则说的,但林平之的目光却一直盯在令狐冲面上。

  与林平之四目相对,令狐冲只觉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目光。虽然林平之先前的话皆是谎言,然而这番话却是认真的:这人是在借着向宁中则诉述之机,向自己表明心意啊……令狐冲原本怨林平之信口开河曲解二人关系,但听到对方动情之语,便觉喉间一梗,竟然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令狐冲尚且被了林平之这话感动,遑论宁中则了。

  若这二人当真彼此爱恋,自己还真是狠不下心来拆散他们。宁中则长长叹息一声,终于开口说道:“已近子时,你们还是早点歇息……”话才出口,宁中则便觉此话暗含暧昧之意,当下也有些尴尬,只道了句:“此事我不会告诉你们师父的,你二人好自为之罢。”之后便匆匆离去。

  待宁中则退出房间阖了房门,令狐冲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扯住了林平之的前襟:“你到底想做甚么?莫不是让师娘误以为我二人有染你才甘心?”

  与令狐冲的气急败坏不同,林平之端的是云淡风轻:“正是如此。可惜来的是师娘,若来的是陆师兄,他是华山派最藏不住事儿的,说不定就将此事说与旁人。到时候,江湖中人皆知你我有染,那可就有趣了。那时你我再无名声可言,大师兄就只能与我一起,这不是很好?”

  令狐冲恨得咬牙,忽得后撤一步,拔剑冷道:“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念从前情谊了。”林平之微微挑了眉,冷笑道:“令狐冲,你要杀我?我不过是喜欢你想留你在身边罢了,你居然对我拔剑相向?”话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极尽尖利,显然也是动了气。

  其实令狐冲对林平之哪有甚么刻骨之恨?只不过林平之举止轻薄在先向宁中则扯谎在后,现在又说些风凉话,令狐冲一时气急才会以兵刃相对。如今听对方质问自己,字字句句皆是暗含受伤之意,令狐冲也有些后悔,当即就要收剑。

  不想,林平之也是唰地一声抽了长剑指向令狐冲面门,冷笑道:“好罢,我二人今日就对一次剑!”令狐冲与人斗剑之前,最喜以剑尖指向对手面上——他实在爱极了这挑衅的姿态。如今却被林平之用剑指向自己,这举动可称得上是羞辱了。

  当下令狐冲只觉胸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