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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学生要闹事,楼晧海压根不想管,也犯不着管,毕竟这些闹事的学生大多是些包涵理想主义热情的新进本科生,和只负责研究生以上和特殊人才培训的楼晧海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真要出了什么事儿,也轮不着他兜着。

  可楼晧海这边不但没来得及找个合适的借口离开,身边还跟了一大帮过来深造培训的职业军人,因此这个跑路就变得很不顺利了。

  “噢,是赵指导啊,这都怎么了啊?闹得这么凶。”楼晧海装傻充愣。

  “可不是吗?都是那帮屁事不懂,还愣要充大半蒜的新生起得头,这会儿正吵吵着要罢课去上前线呢。”赵指导今年都五十有二了,搞了一辈子的思想教育工作辅导,这样的事儿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着,这会儿急的差点把脑袋上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几根毛都给揪没了。

  “年轻人嘛,难免心高气盛,你都是这方面的老指导了,说道两句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砰砰咚——

  “他们这帮老没出息的想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去学院长那里请愿,这就是卖国,这就是没胆气,这样的人压根不配做我们的教员……为了我们的民族大意,为了我们的家园凤凰,我们杀出去……冲啊!”

  简直就像是故意算好了要跟楼晧海唱对台戏一样,楼晧海这边话还没说圆乎,那边群情激奋的学生们就突然开始动手砸东西了,连带着好几个年纪稍大的文职教员都给推到掀翻,横七竖八滚落一地,场面惨不忍睹。

  “哎呦,这帮不省心的,快都给我住手!住手!你们这样闹是要被记过开除的知不知道……哎呦……哎呦我的头……”

  赵指导这边急的跳脚,可还没说上两句话,自己脑袋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的一只搪瓷碗砸中了,顿时鲜血直冒,赵指导是又气又急又疼,一口气没上来,要不是一边还有楼晧海帮忙扶着,这会儿都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都是干什么啊?”在闪身避开不知道是第几个飞盘水杯之后,楼晧海终于忍无可忍,不管也得管了,他直接掏出机师服腰间的配枪,砰地一声转瞬间就让自己近前的一张餐桌化成了灰烬。

  说到底今天这帮聚众闹事的不过是一帮空有一腔热血的学生仔,口号虽然喊得响,可别说是真刀实枪了,人群中大多数连真正的机甲战车都还没上手摸过,因此楼晧海这凶神恶煞且火力极大的一枪顿时成了肃清现场嘈杂的最好口令。

  所有学生,不管是之前叫的响的,还是打的欢的,都有些胆怯地后退几步,安静下来。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就这一枪就吓成这样,还在这里跟我谈什么报效凤凰,请战前线?丢不丢人呐?”楼晧海的声音冰冷之至,掷地有声,在早春的寒气中几乎能沁出冰碴儿来。

  “政府军人软弱可欺,我们这群学生虽然胆气略显不足,但贵在知荣辱,有气节!”学生中很快就有人忍不住站出来反驳楼晧海。

  楼晧海闻言仰头冷笑三声,“简直是可笑之至,天真至极!我问你,你的荣辱能挡对手几何,你的气节又能战敌军多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卖弄你那点可悲的公知道德,战争面前成王败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至于公知道德,那都是留给战后胜利者的甜腻果实,跟你一个愣头青又有什么关系?”

  “你……我……我说不过你。你巧舌如簧!其实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