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炼爱
�那你合同到了吗?怎么不续签呢?”我记得他来学校最多不超过3年。

  他不置可否,静静地道:“忽然觉得留在学校,没什么意思。”完了又笑笑,补充一般:“美国也呆那么久了,每次都交流都是那几个熟人,更没什么意思。”

  他说得那么不以为然,仿佛是别人的事儿。

  我忽然心痛起来。

  他越是神情轻松,我的心就越是觉得难受。

  突如其来的疼痛,却像洪水猛兽一般,铺天盖地。我觉得鼻尖有些酸涩,喉咙干干的。

  我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他没说,他也不需要说,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可又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我往前走了两步,一头扎进他的胸膛,死死地抱住他,用肢体语言代替了全部。

  “都是我的错。”我埋着头,心里愧疚得要死,“是我害了你……”

  “嘿,嘿,小姑娘,”他轻拍我的背,解释道,“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哪那么大本事,害得了我?”

  本是玩笑的话,我听了却觉得酸楚无比。我仰起头看着他,抱着点希望,问:“我现在就去跟学校说明,让你回去继续当老师好不好?我跟打电话跟院长说明白,他那么惜才,一定会同意的……再不济,我回去一趟也行……”

  顾长熙哭笑不得地看着我,用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看着看着,他的嘴角居然渐渐挂起一抹笑,我正想说我这么伤心你还有心情笑,忽然他就倾身吻了下来。

  我惊得忘了伤心。

  他先是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我的唇,停了一下,手指轻轻摩挲我的右脸颊,然后再次唇齿相交,舌头慢慢地探进我口腔,像是在探寻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种亲吻,让我有种唇齿相依的感觉。

  我紧张地闭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他的呼吸,在耳边从未有过的分明。

  沉醉了许久,他终于松开了我。

  “顾老师……”我尚处于迷糊状态,头重脚轻地喃喃道。

  “别再叫我老师,我已不是。”他道。

  我慢慢回神,把头埋得低低地,圈住他,想起刚才的事,轻声叫他:“傻瓜。”

  吃了早饭,顾长熙送我去学校。昨晚事发突然,老师和同学见着我安然归来,也都放心了。导师还特意给我休了一个星期的假,让我好好休养一下,不着急去上课。

  回来的路上,我看到顾长熙的钥匙链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小小的方形东西。

  其实,昨天顾长熙开车送我去医院插钥匙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并没多想。

  今天再次看到,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一把卷尺,只有一米五长。

  顾长熙曾经在最后一节课上,给上课的每个同学都发了一个。他说初学建筑的同学,身上应该随时带把小尺子,没事猜一猜量一量,培养自己的尺度感。

  我也有一个。而且我的那个因为被钢管砸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