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炼爱
��感觉好像被人不留情面地撕开了一层皮,又好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被人戳开了一个小孔,在“嘶嘶”地漏气。

  “嘿,我的碗快被你的筷子戳出一个洞了。”许峰善意地提醒。

  “哦。”我住了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

  “他是谁?”许峰问。

  “一个——朋友。”

  “活着?”

  “嗯。”

  “活的怎么样?”

  “……不知道。”我如实答。

  “你希望他怎么样?过得比你好,还是不如你?”

  “我……我不知道。”

  我希望他过得好吗?是的,应该是这样的吧。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我又觉得心很痛很痛。他会忘了我吧?会有新的女朋友吗?会沉沦缅怀那一段时光吗?会黯然失色暗自憔悴吗?还是依旧神采飞扬毫无影响地站在讲台上传道授业?那他在医院受伤的表情,对我说的话,那个吻,又算什么?

  也许我并不希望他过得有多好。我卑鄙地想。

  “说说你们的故事?”隔了会儿,许峰问。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抬起脸看着他,有些奇怪,“催眠的时候,我没说吗?”

  许峰没说话,只摇了摇头:“你很疲倦,不能催眠很久。”

  “哦。”我有些失望。

  “没关系。”他善解人意地转了话题,“再喝点汤?你好像很喜欢番茄鸡蛋汤。”

  “不了。我已经饱了。”我谢绝。

  “好的,”许峰微微一笑,“我送你回去?”

  “谢谢。”

  临走的时候,许峰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上了二楼,几分钟后,他递给我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糖元似的东西。

  “今晚睡眠有问题,可以吃一颗这个。”他说。

  “安眠药?”

  “安神的,跟糖果一般,甜的。”

  我接过来,口道谢谢,心里却有些不爽,这人这股自信是怎么来的,好似比我还了解我,今晚铁定会失眠似的。

  我今晚肯定不会失眠!要失眠,也是因为下午睡多了!

  于是我回家便将药瓶放进了柜子里,当然,结果是——

  我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失眠更加严重。

  之前我也失眠,但是却苦于找不到办法,只能自己对自己干瞪眼,而那次经过他一提,好像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奇怪的是心里却没有感激,莫名有些愤怒。

  我给许峰打了个电话,苏珊大妈接的,一口浓重的英国腔跟我说许大夫有客人,请我稍等。等了两分钟也不见有人拿起听筒,我心有不满地挂了。再过了一会儿打过去,响了很久,终于有人接起,是许峰本人,声音听上去却略带疲惫。

  “怎么了?”他问。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