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炼爱
��:“把药吃了,躺一会儿。”

  我看了看他,接过来吞掉,在他的注视下咕噜咕噜地喝完一杯水,然后乖乖躺倒了床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撒进室内,三道光沿着被单褶皱延伸到床沿,再流淌到地板上。浅绿色的窗纱被微风浅浅地吹起来,柔软地像没有腰肢的女人。天空经过昨晚暴雨的洗礼,一层不染,格外湛蓝。

  顾长熙坐在我旁边,室内一时安静无话。

  昨晚的事儿,仿佛随着夜晚的逝去和暴雨的停歇,也悄然无声地过去了。我和顾长熙谁也没有提,或许,也不知道该怎么提。

  这个话题,太过敏感。

  药效很快呈现,很快,我感到昏昏欲睡。

  就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听见顾长熙忽然问:“今天你有没有什么事?”

  我睁开眼,问:“今天星期几?”

  “星期天。”

  “哦,没有。”

  “好,那你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很快进入了睡眠。

  过了中午,情况变得糟糕起来。

  高烧不但没有退下来,反而还冒到了38°5,我觉得浑身发烫,心脏咚咚直跳,更要命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嘴里有一颗龋齿,不知为何,那颗牙齿也跟着痛起来 ,右边脸颊出现了轻微的浮肿。

  顾长熙要我张开嘴看看,我想着自己一上午起来也没有洗脸刷牙,死活不好意思开口,紧咬着牙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他又好笑又无奈 ,从靠椅上拿起我的衣服,丢给我:“穿好衣服,咱去医院。”

  我一听就想退缩,我从小就害怕医院,一闻到苏打水的味道就条件反射地屁股痛,我松了牙关和顾长熙打商量:“啊,可不可以不去,我吃消炎药就可以的。”

  顾长熙居高临下:“不行。”

  “我不喜欢医院。”我忍着痛嘟囔道。

  顾长熙略微无语地看着我:“多大的人了。赶紧起来。”说着就往外走去。

  我拽着衣服,坚持:“真的不用,吃药就好。”

  顾长熙走了两步,步子顿了一下,两秒钟后返身走过来,脸上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那我给你换衣服。”

  “不用不用,”我立刻把头塞进被单里,“顾老师我马上就好。”

  顾长熙停在床边一尺的地方,淡淡道:“好,五分钟后我再进来。”

  真的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夸张,我对医院有一种恐慌。我曾经分析过这种恐慌的来源,一是因为小时候爱流鼻血,好几次在家止不住送到医院,医生用最粗鲁最原始的压迫止血法——往鼻子里硬塞棉条,直到不能再塞,整个鼻腔已出现了轻微变形才作罢,所以从小医院在我的印象中,除了苏打水的味道,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再加上后来母亲在医院病逝,雪白的医生大褂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总让我想起那晚冰冷的雨水和母亲苍白的脸庞,所以对于医院我已经产生了本能性的抗拒和排斥,顾长熙带着我走进医院的第一步,我的双腿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发软。

  顾长熙察觉到我落后几步,回来微微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