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掉链子。”雷一楠声音清醒了一些,开始进行不满的抱怨,

  “啊——”我打了个哈哈,“这么早打电话有事么?”

  “啊——这个,”雷一楠停顿了一下,似乎换了个耳朵,“昨晚我婶婶给我电话,问我叔叔手机咋不通,我就给你打电话问问,没想到你的也不通。”

  “……昨天你叔叔被灌得有点多……可能没听见。”

  “那他开车了么?”

  “没有。”

  “那就好,不然我就惨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昨天他的车限号,借的我的车啊!醉酒驾车车主也要被牵连的。”

  “你有车?”

  “过生日我爷爷送的。怎么,羡慕吧?”

  “……**(diao)-丝!”

  “你——!”雷一楠在那头咬牙切齿,忽然又问,“那你怎么回学校的?”

  “我……”我转了个身,目光扫过桌上那个相框,阳光照进来,正好给它镀了层金。我有点犹豫,难道跟他说我没有宿舍,住到了顾长熙的这里?

  “你没有回学校?”雷一楠敏感地嗅到了气息。

  “回了的……”

  “不对啊,你要是在学校怎么会这么早起床,喂!你不会昨晚露宿街头了吧?”

  “没有,你乱想什么。”

  “程宁,”雷一楠郑重地道,“你肯定有问题,你要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问题,我叔叔作为最后见到你的人,是有法律嫌疑的。”

  “……你真是神经病人思维广。”

  “你到底在哪里啊?”雷一楠的声音变得不耐烦,在我迟疑的当下,电话那头传来被子翻动的声音,然后是穿拖鞋的声音,“我这来找你。”

  “雷同学,”我举起了小白旗,“我告诉你后可不要大惊小怪,不要发生任何联想,ok?”

  “你说了我考虑一下。”

  “……我在顾长熙家里。”

  电话那头安静了,我知道他肯定在消化这个消息,这是爆发前的沉默,我正准备接受雷一楠惊悚的八卦,没想到听筒里传来一句淡淡疑问声音。

  “顾长熙是谁?”

  我这才想起来,雷一楠没有选建筑学概论的课,而顾长熙又是新来的老师,所以还不认识他。我大松一口气,刚刚白白戒备一番,答道:“就是一个朋友。”怕他再问,我敷衍两句,匆匆收了线。

  顾长熙的房子老是老,但是朝向很好,我一只腿跪在床上,拉开窗帘,阳光立马就洒满了整间屋子,我眯起眼睛往下眺望,楼下有三两个穿白色运动服的老年人院子里在打着太极,满头银丝在光照下甚是耀眼。旁边有两只狗在花坛中走走停停,到处嗅嗅,很是悠闲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大清早的空气,清新自然。

  真是美好的一天。

  可心情,在转身的下一秒,有了180°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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