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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副碗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吴局顺势拉开了我身边的椅子,还未坐下,就听见雷强道:“吴局怎么能做那里,你要坐主席。”

  “哪那么多讲究,”吴局随意将双脚一摊,颇有些不满地道:“就你资本主义国家回来的,官僚主义。”

  话毕,忽然好像意识到旁边坐着个人,转头问雷强:“这位是——”

  “事务所的程宁。”大官当前,我赶紧报上姓名。

  “你这怪蜀黍,”吴局用空酒杯遥点雷强,似笑非笑地道,“净招些小萝莉。”

  “实习生而已。”雷强解释。

  雷强对这个吴局的人挺客气,我估摸着他应该是一个不小的官。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学本科生。吴局坐在我身边,我动作也不敢做大,夹菜的范围瞬间就小了一半。

  也不知道他们谈到了什么,吴局忽然拍拍我的肩,转头亲切地问我:“你说是吧,小宁?”

  我此时正包着一口饭,听他对我说话,愣了一下,然后含糊地点点头。

  他满意地转过脸去。

  这个时候,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今天气温直逼40°,我下面穿一条牛仔短裤,上面穿一件无袖的衣服,他粗短的手指拍过我的肩后,继续往下,若有若无地在我肩下的皮肤上磨蹭了两下。

  手中的动作微顿,我不动生色地往侧边移了下位置,暗中提高了jing惕。

  谈话继续进行着,不知他们又怎么扯到了大学生教育的问题上来。我听见吴局不以为然地道道:“你们说的这个都没有道理,最有发言权应该是小宁。”

  说着,就要转过来问我。

  我一下站起来,向前倾身,伸着胳膊,夹了一片离我最远的菜。夹菜的同时我不忘颇有些腼腆地道:“大家说的都有道理。”

  余光中,吴局的手,抬起来,僵在那里。

  有那么一刹那,我感到屋内的氛围发生了一点微妙的改变。但是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该吃的吃,该喝得喝,有人机智地讲话头接了过去。吴局更是不漏丝毫痕迹,抬起来的手自然而然地放了下去,说话声音依旧平稳。

  我忍不住用眼神向雷强求助。

  他与我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替我解围,向吴局举杯:“来!吴局,今日难得一见,我再敬你一杯!”

  “瞧你这话说的,你老雷哪次请客我没有赏脸,”吴局端着酒杯,不碰也不喝,半笑道, “这话让不知情的人听见,还以为我真摆官架子。倒是我还担心你们事务所,吸收太多外国营养,反而不适应中国本土文化了。”

  “哪里哪里,怎敢在吴局面前造次。”雷强再次举杯。

  “哈哈,你这老雷啊……”吴局大笑两声,酒杯清脆一碰,“我就喜欢你这性格,做人就是放得开!要是你们事务所都你这样,项目刷刷都批给你们!”

  “有您这话,我做梦都得乐醒!”雷强打个哈哈,二两白酒一饮而尽。

  坐下的时候,雷强丢给我一个眼神,让我自己机灵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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