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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到这事儿我就发自心内的愉悦,早上漱口的时候忍不住哼起了《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或许是最后一节课,顾长熙的课堂尤其火爆。我走进教室的时候,甚至可以感受到整个教室溢满了香喷喷的雌激素,无数隐形的粉色爱心在教室的上空飘来荡去。

  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张欣,她坐在第二排,脸成花痴状,根本无视我和白白。

  八点正,顾长熙准时迈进了教室。

  他仍是不紧不慢地步伐,走上讲台,用眼一扫底下的学生,似乎略有点吃惊,又带了点满足,笑着跟学生打个招呼,然后开电脑。

  今天是他讲的最后一节课,却是我第一次听他的课。

  他上课并不用书,只是将投影仪接上电脑后,转过身去,用另一只手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个单词“scale”。

  “今天我们来谈谈尺度。”他一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讲台边,问,“什么是尺度?”

  “距离。”底下有人说。

  “尺子。”

  “大小。”

  “长短。”

  “女明星是否一炮而红的衡量标准。”

  教室里哄堂大笑。

  “有点道理,”他也笑,露出浅浅的梨涡,“这名同学一下将概念深化了,建筑中,人是不可缺少的衡量标准。”

  “没意思!低俗!”我扭头对白白说,却看见白白一只手支着脸,颇有些陶醉,“以前怎么没发觉他声音这么好听。”

  我一听这口气就觉得不对,提醒她:“论文论文……”

  “哦哦,”白白回神,抹掉口水,“真是无趣,我都快睡着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

  说话间,幕布上投射出了一张照片,是罗马的万神庙。

  “罗马万神庙,”顾长熙用激光笔指着屏幕,道,“罗马最古老的建筑之一,也是古罗马建筑的代表作。圆型的平面,穹窿式的屋顶。”

  “穹顶中央开了一个直径8.9米的圆洞,可能寓意着神的世界和人的世界的某种联系。当然,”顾长熙淡淡一笑,“你也可以认为是因为当时技术不够先进,没有办法合上,所以留了个大洞在顶部。”

  “这是一个很大体量的建筑,在当时看来,可以用‘huge’这个词来形容。具体有多大呢?”他切换了到下一张图片,上面用数字做好了标注,“穹顶直径达43.3米,顶端高度也是43.3米。”

  他夸张地用手比划了个圆筒的姿势,打了个比方:“就像一个非常圆圆滚滚的大胖子,但是这个胖子大概有——13层楼那么高。”

  底下有女生笑。

  有同学低声惊叹,因为从图片上看,万神庙不过上下分了三层,怎么都不像有13层楼那么高。

  “不信?”顾长熙笑眯眯地道,“那我们看这张。”

  屏幕上出现了万神庙的内部空间,里面有圆形矩阵排列的神龛,穹顶上是一圈圈方形向内凹陷的图案,太阳光从洞进圆来柔和漫射光,照亮空阔的内部,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