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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相信若是开口想问,夫君定会告知与我。”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只是……“只是担心,贸然开口,引起夫君的伤心事。”父子之间到如今这个地步,绝不会是因为一件小事。夫君虽然不拘礼法,然对于过世的婆婆却孝敬有致,也并非不顾亲情之人。

  薛贵妃见她如此说,心下稍宽。虽然霍菡嫣乃是yòu弟的心上人,可自己对她了解并不深,充其量也只是打听和传闻,也不知她是否值得少宸放弃一切。不过作为长姐自然希望他们能携手到老,可日子总归是自己在过,若霍菡嫣并非全心全意,自己不但为yòu弟不值之外,还带着更深层次的担忧,少宸那边偏执决绝的个性……

  “若是少宸不愿意告诉你,长姐也不会多言。”其实也并非薛贵妃不愿意说,只是多年往事堆积而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脑中忽然想起昨日所见,心底微凉,也存了心思试一试她。“菡嫣,长姐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霍菡嫣连忙说道:“长姐折煞我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俗话说:长姐入母。薛贵妃乃是夫君最敬重之人。无论何事,也断然用不到一个求字。

  “好,长姐要你暂留在国公府,不得辟府别居。”只要菡嫣不走,少宸自然便会留下。薛贵妃目光微凝,“父亲的侧室似乎又有了身孕。”

  霍菡嫣闻言疑惑皱眉,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何意?

  “昨日在你们的婚宴之上,长姐在侧室的发髻处,见着了母亲当年的陪嫁。”薛贵妃言简意赅的说着。霍菡嫣便瞬间明白了薛贵妃的意思,难以置信的说道:“婆婆的嫁妆怎会在旁人的头上?”

  这不可能啊?一般来说,母亲的嫁妆都是留给自家女儿。就算当年薛贵妃进宫,妆奁有礼制管束,也该妥善保管,任何人不得擅动。

  薛贵妃面上呈现冷笑,“这便要问父亲了。”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既然用不上那些东西,便都给了菡嫣,或者将来送出一部分给庶妹,谁知那侧室竟如此急切,不但未曾知会一声便拿了去。还敢如此招摇,莫非真当自己在后宫,治不了她!

  “听闻那侧室从未给进祠堂,对母亲执过妾礼。如今你才是国公府的正统,也该替母亲教她点规矩,之后长姐要你将母亲的嫁妆尽数收回来。”

  “……”霍菡嫣微微有些发怔,其实照着她的本意,根本不想牵扯国公府的诸多纠葛,宅中争斗。她此生只愿与夫君厮守一处,可是如今贵妃这么说,自己若是拒绝,不止面上说不过去,里子也挂不住。何况她说得也没错,自己如今是少宸的妻子、国公夫人的儿媳妇,若就此撇手不管,也是失了自己本分。“一切听长姐的。”

  “如此便好。”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霍菡嫣伏在薛严的膝上,细细思量着,怎样才能做到贵妃娘娘交代之事?哎~~让自己扬鞭子还行,可是这内宅争斗之事,自己也不是很懂啊!霍王府中一切简单,从未发生过这些事情。而前世薛少宸虽然有几房妾室,可也断断不敢闹到自己跟前来。

  “想什么呢?”薛严勾起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尽是惬意的笑意。

  想到薛少宸的妾室,不自觉又想到方才御花园的淑仪郡主,气恼的起身,“在想你的风流债!”

  “……”薛严顿时抚着额头,哭笑不得。“我哪有风流债?”

  霍菡嫣皱眉,嗔怪道:“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