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 林杨番外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凌翔茜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和蒋川两个人鬼鬼地笑起来,凑到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余周周吃得很无趣,也吃得很少。

  原来最不敬业的不是蒋川,而是她自己。

  余周周 & 林杨番外原来真正不知道为什么要来的不是凌翔茜,而是她自己。

  连凌翔茜都知道今天都会有谁参加——比如楚天阔肯定不在邀请范围之内。而她自己,甚至都不曾问过,还是站在包房门口往里面望的时候才将情况摸得七七八八。

  只是因为林杨耍无赖,说你一定要来,她就来了。

  即使从小她就很害怕人多的场合,总是神经质地想起那些催促孩子们唱唱歌、跳个舞、说说场面话给自家争脸的大人……

  她还是来了,只是因为那家伙耍无赖。

  余周周突然觉得没意思。远远看过去,林杨正在一群男生女生中笑得开怀,被大家一杯接一杯地guàn,来者不拒。

  尤其是很多女孩子,始终不离开他的左右。她看得真切。

  一直都这么左右逢源,得到所有人真心拥戴和爱护。

  其实他就是自己那些说不出口的幻想里面,最期望成为的那种人吧。

  余周周突然心生感慨。这么多年,印象最深的竟然还是小学入学的第一天,他被一群家长和老师包围,一脸不耐烦却仍然能表现得讨人喜爱,她转头看着,然后跟着冷冰冰的新班主任越走越远。

  凌翔茜越过了一个坎,即使伤怀,至少鼓起勇气重新回到了人群里;林杨和他的哥们儿依旧出sè地诠释着什么叫作青春;还有身边点头之交的甲乙丙丁,一场“决定命运的考试”过后,成王败寇尚未可知,却不妨碍狂欢。

  高中就这样结束了,大家挤在一个教室里面,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bī仄青春,整整12 年,也就这样结束了。

  余周周低头默默地想着,摸了摸自己的掌心。

  差不多到了散伙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那份钱交给路宇宁,拎起单肩包就要走。

  “余周周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路宇宁拉住了她的胳膊,“林杨吩咐了,你要走的时候让我叫他一声。”

  余周周理都没理,径直出了门。

  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

  她大脑简单地奔过来,最终只是得到了一个她很小的时候就清楚的结论。

  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清楚划分了阵营。儿时用粉笔画下的界线,即使被岁月纷乱的脚步踏得模糊,终究还是有印记的。

  江边人cháo汹涌,这样闷热的夏天,男女老少都穿着拖鞋沿江溜达,到处灯火通明,给暑气平添了几分烦躁。

  漆黑的江水沉默温柔地伏在一边,绵延千里。对岸的群山让她忽然想起课本中鲁迅说的那句“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只是因为她走得很慢,那兽也走得平稳,背紧贴着夜sè,像个善解人意的伴侣。

  陈桉告诉她,要为了自己,走得更远,过得更jīng彩。

  她又想起林杨,那个眼睛发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