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拍蛮11
�“等明日,明日查问出死者身份,或许还有新的共同点,凶手在作案手法,作案时间包括天气上都遵循一致,那选择目标也一定有其特殊之处。”

  傅玦颔首,眼见马车靠近了琉璃巷,便问:“一个人可会害怕?”

  戚浔自然摇头,“早便习惯了。”

  傅玦欲言又止,这时,戚浔想到了另一处要紧之地,“孙律将我当做了陆家的小姐,那王爷……”

  傅玦失笑,“我知道你是谁。”

  戚浔眨了眨眼,傅玦道:“具体的,父亲告诉我的不多,但他查到你行踪之时,你便已经在洛州做仵作了,这中间隔了几年,但他知道,你是卫家的小姐。”

  戚浔忍不住道:“那……那陆家的兄长和姐姐呢?”

  “从前陆家掌兵权多年,他们的亲信皆是训练有素,逃走之后,将踪迹抹除的十分干净,父亲只知道陆家公子去了南方,至于陆家小姐,与你分开之后,也难寻下落,也是因那几年,父亲为了打仗分身乏术,渐渐地就更难寻他们的消息。”

  傅玦说完,又语带安抚的道:“你放心,我也在暗地里找她们,若是有机会联络上他们,我也一样会帮他们。”

  这话让戚浔安了心,可见傅玦心存此念,又觉愧疚,但她不能说出江默和玉娘的身份,而江默对傅玦深恶痛绝,该如何让江默卸下仇怨?总不好直接对他道出真相,若是那般,又暴露了傅玦知晓一切。

  戚浔有些为难,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戚浔回神便与傅玦告辞,傅玦摩挲着指节上的疤痕,“晚上关门闭户,便是听见什么动静,也莫要随便出来。”

  戚浔心底暖融融的,道了谢,才回家关院门,她站在门内等了片刻,听见马车声远去后便回正屋点灯,独处之时,她心口又砰砰跳起来,不多时跑去养草龟的瓷盆旁蹲下,雀跃地道:“真没有想到,这世上除了陆家兄长和陆家姐姐,竟还有一人知晓旧案,知晓我身份,而他帮了我数次,我虽未全然弄明白,可我……”

  戚浔压低了声音,像只说给自己听,“可我却极开心。”

  半夜里雨势一会儿急一会儿缓,戚浔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到了第二日早晨醒来,却忘了个七七八八,她撑着伞出门,一路往京畿衙门去,可路上要经过平宁坊,而昨夜案发的长平坊就在平宁坊以南。

  戚浔心思一定,干脆绕远几步,借着白日的天光看看那案发之处到底是何模样。

  走到案发之地附近的街巷时,便见生意有些冷清,有些铺子更是尚未开门,待到那玉器铺子之前,便见玉器行的门也关着,时辰尚早,稍后衙门还要来查问,她也不着急,便从昨夜走过的小道往后巷去。

  刚走进后巷,戚浔便见马厩空落落的,清晨雨气之中浮着淡淡的马粪味,寻常人的确不会来此,她绕着马房走了一圈,未见有何异样,又左瞧右看的想找个人来问问,然而后巷一个行人也未见,就在她想离开之时,不远处传来几声孩童的嬉闹。

  戚浔心底微动,朝着嬉闹声的方向寻去,走了十多丈,又见一条通往前街的宅巷,两个四五岁的孩童正在巷子里吵嚷。

  这宅巷靠近民宅,巷子里堆放着许多杂物,一个破旧的瘸腿高柜便靠墙放着。

  此时,一个着蓝袍的孩童背脊死死靠着柜门,身前一个着褐袍的孩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