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么令(完)
门,可万万想不到,还有个比他更早的,戚浔等在后院中庭,正在与一个小吏说话,看到他来了,二人一同上来行礼。

  傅玦边往后堂走边道:“来的这样早?”

  戚浔跟在他身后,“不知道刘元是如何招供的,害怕前次的验状有错漏。”

  进了后堂,傅玦将一份卷宗给她看,“证词都在这里了。”

  戚浔展开卷纸,很快拧了秀眉,“他是从别的客人那里听说柳凝香只唱一年了,便觉得是有人影响了柳凝香?”

  傅玦颔首,“戏楼的班主想抬高柳凝香的身价,便说这是柳凝香最后一年登台,他知晓之后自然悲愤无比,起初只觉得是袁望山吓到了柳凝香,因此才对袁望山实施报复,后来又发现自己送的药囊被康槐安戴上,便笃定是柳凝香与人生了私情才唱不下去了,于是心底愤恨更甚,起了杀人的心思。”

  戚浔一边看卷宗一边道:“他跟踪了好几个戏楼的乐师,目标锁定康槐安之后,便与他搭上了话,而后用几本谱曲做引诱……”

  “康槐安当时正为了新曲子头疼,知道他愿意卖那几本谱曲,自然乐得接手,于是约好了时辰,却不想这一去便送了命。”

  戚浔仔细的看刘元交代的作案手法,果真与她所料的相差无几,而刘元还交代了几处抛尸之地,是先前未曾搜索到的。

  傅玦知道她关心什么,遂道:“这几处抛尸地让李廉带人去看了,找到了一些断骨,可其他的尸块腐坏严重,要么被野狗叼食,要么腐烂难辨,并未寻回,断骨都放在隔壁,待会儿你去看看,等案子定了,便可让长福戏楼之人将尸骸领回安葬。”

  说着他又道:“这案子应当会定的很快,议和的使臣马上要入京了,在那之前,刘元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戚浔想到康槐安,心底喟叹,刘元是死罪无疑,等他人头落地,也算对康槐安在天之灵的一丝安慰。

  正想着,外间林巍禀告道:“王爷,巡防营的人来还拱卫司的猎犬了。”

  话音刚落,几声犬吠在屋外响起,傅玦起身走到门口,戚浔朝外看了一眼,谨慎的站在原地没动。

  外头江默打头,领着几个巡防营差吏牵着猎犬候着,见傅玦出来,众人一齐行礼。

  傅玦便道:“先将绳索系在栏上,稍后拱卫司的人会领回去,你们此番辛苦了,眼下先回你们巡防营当值。”

  江默领着众人应下,又行礼告退,朝外走之时,其他人路过猎犬没什么,待江默最后经过几条猎犬旁时,原本安分守己的猎犬忽然朝着他狂吠起来,江默眉头微皱,倒是不怕,咕哝了一句什么便转身走了出去。

  林巍回头道:“江校尉也不知怎么了,今日惹得猎犬不喜,刚才说路上就被叫了一路。”

  戚浔这时才走到门口来看,见江默已经离开,不由狐疑发生了何事,一转头,却对上傅玦幽深的目光,戚浔心中有鬼,自不敢对江默之事表现的太过关心。

  正在这时,孙律带着拱卫司的亲随进了后院,他今日着便服而来,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看到他来,戚浔更是一颗心提了起来。

  孙律瞧了一眼猎犬,“这是全然定案了?”

  林巍和戚浔行礼,傅玦道:“定了,这些猎犬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