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么令09
��时,马车出广安街上御道,直往皇城外的衙门长街而去,辚辚走动之间,戚浔忍不住道:“王爷,看来卑职猜错了,康槐安和凝香姑娘并没有任何纠葛,凝香姑娘是与黄皓然两情相悦,而康槐安与凝香姑娘情同姐弟,如果凶手纯粹是为了保护凝香姑娘,便不该杀了康槐安。”

  傅玦也如此做想,见戚浔有些沮丧,便安抚道:“李廉去查康槐安这两月的行踪,或许会有收获,既然无法从动机来判断凶手,便找证据,晚些时候巡防营若找到了死者的头颅,那就更好不过。”

  戚浔立刻道:“那稍后卑职也去刑部。”

  傅玦看了一眼天色,“我多半天黑之后才出宫,你要去刑部,便在大理寺等我,我出宫之后来接你同行。”

  戚浔心道早回刑部,江默只怕也未归来,便点头应了,没多时马车到了大理寺,戚浔与傅玦告辞后进了衙门。

  这几日未来大理寺应卯,戚浔还有些不习惯,刚进门,便碰上了正打算下值的周蔚和谢南柯,一见她,周蔚眼眸一亮,“戚浔,你怎回来了?”

  谢南柯也道:“案子破了?”

  戚浔叹气,“哪有这样快,今日没有验尸的活儿,李捕头去巡查取证也不必我跟着,我便回衙门来看看,这两日咱们有差事吗?”

  周蔚摆手,“没什么要紧差事,京外有桩案子,王司直带着人去了,我这两日给池子里的荷花换了泥,还养了两尾小鱼,你可要去看看?”

  戚浔一听来了兴头,“你莫非也养了和清风茶楼一样的金鱼?”

  周蔚轻嘶一声,“要是一模一样,是不是有些太晦气了?我养的红白草金鱼,挺好看的,听说这种鱼能去晦气。”

  周蔚一想到那石缸淹死过人,每每从后院路过,都觉得背脊上哇凉哇凉的,可里头已经种上了水芙蓉,总不能挖出去换别的,便费尽心思打探到了这种驱邪避晦的金鱼,巴巴的去买了两条养着,如今总算安心了不少。

  戚浔回来,他二人都不急着下值了,便一同去看鱼,到了水缸处,老远便听见缸里有动静,走近了一看,果真有两条红白相间的小鱼在里头扑腾。

  戚浔瞧的可爱,“真不错,好歹咱们衙门也养了活物。”

  周蔚胸脯一挺,“那可不!”看了鱼,他想起正事,“对了,刑部那案子进展如何了?上次让谢司直去画了一幅画像,那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谢司直画笔如神!”

  谢南柯便笑,“此人可告诉你们线索了?”

  戚浔道:“也不算告诉我们线索,找到他之后,我们排除了一个凶手,此人想挖走长福戏楼的戏伶,挖墙脚不成,送了骇人的礼物恐吓,起先我们怀疑此次死者遇害与他有关,后来发现不是,不过奇怪的是,他被人放火烧伤了,我们去的时候,他还重伤躺在床上。”

  谢南柯笑意一散,“这又是另一桩案子?”

  “不,很可能是一桩,他和小厮看到过一个瘦高个跟踪他们,而衙门查到一个更夫,更夫说一个瘦高个在初五晚上,出现在勤政坊的抛尸点附近。”

  谢南柯和周蔚对视一眼,周蔚道:“所以,这个凶手极有可能差点烧死先前那人,而后又杀了戏楼的那个,而后分尸碎尸?”

  戚浔点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