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么令05
“新迁入的戏班?”
掌柜的继续道:“是,我们戏班子是年初从湖州入京的,这长福戏楼早前的班子倒台了,东家的正想将戏楼盘出去,于是我们便接手了,已经开了半年,还算红火。”
“此人是自小跟着你们长大的?他可有不良嗜好,又或者,近来是否招惹过什么人?”
“他父母双亡,是五六岁便入了我们戏园的,本想教他唱戏,可他嗓子天生不好,便教他拉琴,这倒是一把好手,他是乐师,寻常也无需抛头露面,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最近更没有招惹过谁,我们初来乍到,对客人们那都是捧着供着,绝不敢轻易招惹谁。”
傅玦听来只觉奇怪,这时掌柜的沉吟一瞬道:“非要说的话,我们戏楼一个多月前确实有一阵小风波,可事情与他无关。”
掌柜的不敢得罪客人,在这位临江王跟前,就更是知无不言,生怕惹了他不快,因此才将这本无牵扯的风波也道来,一听这话,戚浔一颗心顿时高悬起来。
傅玦果然问:“什么风波?”
掌柜苦涩道:“我们戏班子里一位花旦,因唱得好,颇受客人们喜爱,这其中便有淮阳侯,我们初来京城不知道,侯爷送的礼我们便都收了,结果,惹得侯爷夫人不快,派了人来戏楼里找茬,当时戏台子差点被砸了,我们还为此歇业两日。”
傅玦一听,忙看向戚浔,这不是戚浔在闹市帮过的那位女子之事?
“你说的花旦,是玉凝霜?”
掌柜一喜,没想到玉凝霜的名气已经这样大了,“王爷知道她?就是她,她因此事,一个多月没上台,还没抓去磋磨了一番,实在是可怜。”
傅玦无心过问此人,只是觉得巧合罢了,而如果风波是和淮阳侯府有关,傅玦便觉和康槐安的失踪多半无关,淮阳侯府才经丧女之痛,如今事关余月芙和方仲崎的流言蜚语还在城中流传,据说淮阳侯府已经闭门谢客大半个月了。
傅玦又问:“平日里和康槐安交集最多的人是谁?”
掌柜的道:“是我们其他几个乐师。”
“将他们叫来。”
掌柜的应声出门,室内一时安静下来,这时,外头女旦清扬婉转的唱词传来,只短短几句,便令众人情牵意动,覃文州甚至起身走到窗边去,打开窗棂往下看。
戚浔竖着耳朵听着,她适才进门便往戏台之上看了,仔细认了半晌,才认出来戏台上的女旦并非陆家姐姐,这令她放下了心来。
覃文州听了片刻,回身道:“这戏楼的确热闹,来来往往的客人非富即贵,也容易闹出事端,不过我看戏台子上看不到乐师,乐师们都在屏风之后,这再多事端,也不可能和乐师们有关吧?康槐安更非本地人,能与谁结仇呢?”
傅玦道:“非本地人,却失踪四日,他遇害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大了。”
说话间,掌柜的带了两个乐师上来,对傅玦道:“王爷,这二人是与槐安关系亲厚的,算是他的师兄,一个是吹笛的,名叫张焕,一个抚琴,名叫黄皓然,王爷要问槐安的事,尽可问他二人,其他还有几人在后台演奏,与槐安也算相熟。”
傅玦打量二人,“康槐安失踪四日,你们可还记得当初他离开之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他可有固定的外出习惯?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