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怨(完)
��和西凉也曾议和过,可管了不到十年,西凉又蠢蠢欲动,西凉蛮荒,比不得咱们大周富饶,他们一但生了灾祸,看着咱们过的风调雨顺的,自然嫉妒,久而久之,便生了掠夺之心,不过这次议和,少说也要管上几年。”

  戚浔应是,“虽然只有几年,对边关的百姓来说也是好事,他们能过上几年安生日子了。”

  “可不是。”宋怀瑾又回头往衙门看了一眼,“此番议和是王爷主持,这不,这几日淮阳侯府的案子定了,他便极少去衙门,正忙着安排议和事宜呢。”

  戚浔多日不曾见傅玦,这时也忍不住回头去看,怪道是没在衙门里见到傅玦,却是另外有要紧差事要忙,“是他大败西凉,由他主持议和,西凉人必定心有畏惧。”

  宋怀瑾面露与有荣焉之色,“正是此意,西凉人素来悍勇不羁,不像咱们周人一样谨守礼数,到时候万一和咋们撒泼耍赖,议和岂非毁了?陛下正是要让王爷镇住使臣,到时候咱们提条件,他们怎敢反驳?”

  说起两国议和,戚浔才觉傅玦居功至伟,平日里他少显威势,人亦是温润如玉之姿,极容易让人忘了他可是幽州十万兵马统帅。

  二人回到大理寺,周蔚等人也围上来探问,宋怀瑾便道:“暂且搁置,月底再派人往方家铺子走一趟,若人还未回来,此事多半得不了了之。”

  周蔚几人也觉寻常,一件案子诸多关节,时过境迁之后,不是每一处都能查个明明白白,尤其与凶手行凶无关,便更不值得浪费人力物力。

  这时谢南柯道:“也是古怪,若是方仲崎散播的,那他不可能不认,余月芙的名声臭了,说来说去,杜玉薇多半是十分解气的——”

  周蔚摇头,“怎么可能是她?案发之事她应是不知情才对,那流言虽然没说凶手是如何杀人的,可杜玉薇说过,她并不知道余月芙是方仲崎在外面的相好之人。”

  戚浔欲言又止,宋怀瑾懒得听他们争辩,“罢了罢了,反正咱们没有抓错凶手便是,这事周蔚过几日再去方家铺子问问,明日刑部会送来几份案卷公文,咱们要一一审定,还有两桩案子是在洛州和宁州的,有新活儿了。”

  一听要离京赴远差,几个司直都面露苦涩,此时时辰不早,宋怀瑾直令众人早些下值歇息,明日要领新活儿,戚浔迟疑良久,终究未曾将杜玉薇所言道出。

  第二日午时,众人尚在班房待值,刑部派了人来送公文,果真有两桩案子需要离京半月,宋怀瑾点了王肃和谢南柯各领一路人马,其他人手上也多少有了活计。

  等分派完活儿,戚浔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这个时辰,方仲崎已经行刑了,她深吸口气,将杜玉薇的秘密暂时压在了心底。

  翌日一早,谢南柯和王肃带着人马离京,大理寺衙门一时空荡起来,戚浔帮着朱赟审核案卷,自然不比手上有公案忙碌,也是这两日,大周与西凉议和的消息不胫而走。

  大周与西凉乱战多年,无数还未及冠的年少儿郎北上幽州,早年间苦战之时,归来者寥寥无几,后来傅韫驻守北疆,这才有了战胜捷报传来,到如今西凉求和,不日要派使臣入京商议如何纳贡,这对大周百姓而言,无异于出了一口恶气,坊间称颂傅氏一族战功卓著,满门忠烈,京城百姓们又翘首期盼,等着看西凉使臣入京受辱。

  戚浔在衙门里,日日听周蔚说外头多了不少孩童童谣和戏台话本,皆是称颂傅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