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风16
�,他觉得古怪,催马迎上去,“大人?”

  宋怀瑾径直往马厩里走,“眼下可有管事在?”

  一个看守马厩的粗使杂役从后面走出来,恭敬道:“大人有何事?”

  宋怀瑾扫视马厩一圈,“杨太守的坐骑可在?”

  这杂役打眼一扫,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匹毛色锃亮的高头大马,“在的在的,在那里,大人放心,小人们喂养的很好——”

  宋怀瑾眉头微松,“马还在,人眼下多半还在驿站里,去叫他带的衙役来好生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柯,你们也不必去追了。”

  不必雪夜追人,谢南柯也心底一松,复又下马,将牵出的几匹马儿往马厩里赶,然而他们人多动静大,谢南柯牵马进去时,惊的隔壁马槽里两匹马儿一声嘶鸣尥蹄而起,这一声,又吓得谢南柯牵着的马儿甩尾扬蹄胡乱蹦跳。

  众人轻呼着退开,谢南柯和另外三人一边拉自己的马儿一边安抚,那看守马厩的杂役则立刻去安抚另外两匹马,他费力扯着缰绳,一边拍马儿脖颈一边学马儿的嘶叫,戚浔一眼看到,不由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再一想,不正是前日见过的徐栎驯马的样子!

  她莫名想到了余鸣的死,待马儿平复,上前问道:“这位兄弟,你学马儿的叫声学的像,这驯马的法子看起来也十分管用。”

  片刻前还尥蹄子的马儿一边喷着粗气,一边埋头吃草料,这杂役笑道:“这法子也不是我自己的,是别人教我的,他可比我学的更像。”

  戚浔忙问:“教你的是——”

  “是徐栎,就是那个斧头伤了脚的那个,他不仅学马嘶像,学狗叫、学鸟鸣,都学的活灵活现。”

  戚浔语声发紧,“那他学过人说话吗?”

  杂役摇头,“不学,我让他学,可他说他从不学别人说话,也当真奇怪。”

  戚浔僵立原地,脑海中急速思考起来,这时,跟着杨斐来的檀州衙役们从东角门走了出来。

  宋怀瑾没听见戚浔和杂役之语,迎上去问他们:“白日我和杨大人兵分两路搜查驿站,我搜西面的饮马池和仓房,他带人搜东边馆舍,怎么搜查搜查着,他自己不见了?”

  一个衙役上前一步,“当时我们搜到明华厅附近,大人让我们分开搜查,我们便走了,大人当时身边也没几个人,小人看到他的时候,他跟着一人往正门去了,小人当时没多想,却没想到后来遍寻不见他,就在小半个时辰以前。”

  小半个时辰前正是黄昏时分,而此刻夜幕已至,除却大家手里的灯笼火把,只有对面馆舍里亮出几抹昏光,宋怀瑾道:“当时他身边跟着的人是谁?”

  那衙役道:“是驿站里的人,我们也不认识,帮忙带路和开门的。”

  戚浔在旁听见这话,猛地惊醒,她午时去请沈临之时,可是看到过杨斐带着李旸和徐栎的,她忙上前问:“跟着杨太守的可是一个叫徐栎的?”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犹豫不定的道:“好像是姓徐吧。”

  戚浔瞬间变了脸色,“大人,杨大人可能出事了!杨大人是经过当年旧事的最后一人,必定也是凶手目标,如今大理寺查出来的线索越来越多,凶手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他必定要在大理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