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要哭了
�看烟花。”想了想,怕她不回,又抛了个问号过去:“你觉得好看吗?”

  发完之后,啊,手机好像变得烫手了。

  他满怀希望地等她回信息。

  十分钟,她大概在洗澡吧。

  十五分钟,可能洗澡时间有点久。

  半小时,手机充电?

  一小时……唔。

  “是不是手机坏了啊?”他把自个儿的扬了扬,又放在耳朵边听了听,没出故障欸。

  他不自知,这股陌生的患得患失和心烦意乱,代表的是什么。

  十一点多,姐姐和姐夫回房睡觉,叔叔伯伯们也归家,爸爸妈妈泡了个脚,看了会儿这天的报纸,也关门叙话去了。

  再过不多久,迎家就剩下迎璟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洗澡之前,特地把手机留在桌子上,心想,等我出来,说不定就有回信了。

  这样,连洗澡都变得分外期待。

  洗到后半程,迎璟有些稳不住,总是惦记着外头的手机:她是不是已经回我消息了?水声太大,可能连来电铃声都听不到。啊,我要快点洗。

  于是乎,迎璟连身上的水珠都没擦干,赤着脚飞出来,心跳嘭嘭嘭,拿起手机一看。

  什么都没有。

  “啊啊啊啊!”他扑到床上,卷着被子一顿蹂|躏,“要死了要死了!”

  手机却突然响铃。

  迎璟猛地坐直,跟诈尸似的。

  初宁来电。

  噢耶,他没死成。

  初宁的声音很慵懒,跟平日不太一样,“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晚上和大朋友聚会,短信太多没来得及看。”

  好歹也给了他一个解释,却挽不回迎璟的心情。

  他“哦”了一声,注意力集中在某三个字上,小朋友?

  什么鬼啊,他二十二了好不好!

  初宁:“你拍的烟花很漂亮。”

  迎璟心情稍稍好受了些。他的感官细致,两句话的功夫,已经听出了异常,问:“你晚上喝酒了?”

  初宁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声含糊的:“嗯。”

  然后陷入沉默,两人的呼吸连着电话线,浅浅的交织在一起。

  “还有什么事吗?”初宁说。

  “新年快乐。”迎璟说。

  两人异口同声。

  语毕,又是短暂静宁。

  迎璟双手握紧手机,把唇瓣压得更近了些,重复道:“新年快乐哦宁老板。祝你多多赚钱,有好多好多的钱。”

  这话中听,初宁的声音染了笑:“我今年能不能挣钱,全指望你了。”

  迎璟嘿嘿嘿,“我会努力的!”

  初宁说:“拭目以待。”又补了句:“加油。”

  心里那排接触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