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萧家姐弟
p; “哦,这卢太医也算是太医院的元老了,医术到也不错。回头我向陛下禀明,让孙杏壶抽空去给书瑶诊诊脉,以策万全,必不能耽误了书瑶才好。”

  宝隽闻听,起身正色道:“谢娘娘的恩典,还请娘娘千万不要去求陛下。陛下恩不恩准还在两可,那孙杏壶,可是皇后的御用太医,如今正在全身心照顾皇后的伤势,如何脱得开身?再则,您不是不知道,他对微臣一向心存芥蒂,又如何肯来为内子诊病?再说内子已无大碍,又何须多此一举!”

  宝琴见他出言拒绝,无奈的看着他,半晌,微微的叹了口气:“四倌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这又是何苦呢?再说皇后的伤又不是随时随地都需要人守着,就是小孙太医离开个一时半会儿的,又有什么打紧!若我去求陛下,想来陛下也不会驳我这个面子。”

  “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合适,并不是最好的就一定合适。孙杏壶医术的确高明,可也不见得什么病都非他不能治,我看这卢太医给内子治的就很好,实在不需要再这样劳师动众了,微臣替内子谢娘娘挂心。”

  宝琴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坚持。

  两人沉默了一阵,宝琴命人去将血盏燕窝取来,又试探着道:“前日听闻,在殿上时,你跟父亲为谁来出任朔漠城都司一职争得不可开交。父亲下朝回去后,说是请太医开了好几副方子调养。父亲年事已高,你作为儿子能让的就让他一步,你看顾家父子就很有默契。”

  美目微睨了一下宝隽,见他低头沉思,并无恼色,又接着道:“一家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当年父亲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如今已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与父亲一文一武协力辅佐陛下多好,何必为这些事闹得大家不愉快,让外人看笑话呢?”

  “娘娘身居内宫却放眼前朝,不知陛下知道后会作何感想?”宝隽面带讥诮的对着宝琴说出这番话,宝琴瞬即满脸通红。

  宝隽话中的含义,她十分明白,是在指责她,后/宫不该干预朝政。片刻的尴尬后,宝琴调整口气道:“姐姐只是不希望四倌儿与父亲之间嫌隙加深,哪敢违背祖制干预前朝之事啊!”

  “娘娘没有那便最好!否则让言官御史们知道了,还道是内外勾结,外戚擅权呢!再说娘娘方才所言,微臣与萧相父子不合、嫌隙加深一说,臣却不明白了?当年微臣似已被萧家从宗谱上除名了,何来父子之谊?

  “四倌儿,当年父亲这样做真的是逼不得已。你一向宅心仁厚、心地纯良,对待外人你尚且可以包容宽恕,却唯独对自家人如此心狠!你知道因为你,母亲哭过多少回吗?你怎可如此固执不通人情啊!”萧贵妃说着说着,心中一酸,妙目瞬间泪光盈盈,楚楚可怜。头上的五凤朝阳点翠挂珠釵,随着身体的微颤,轻轻摇曳,煞是动人。

  “不通人情,哈!究竟是谁不通人情?当年我被李峻熙打成重伤,险些不治而亡,又被朱七七捏造事实诽谤污蔑,萧家有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主持公道?我被从萧家赶出来,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的时候,萧家都干了什么?开宗祠把我从萧家族谱上除名!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宝隽冷笑一声,站起来看着宝琴,“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微臣这就告退了!”说完冲宝琴略施一礼,转身朝殿外走去。

  江盛见状急忙上前想出言相劝,宝隽俊眸一睨,江盛心中一突,只得作罢。

  宝琴没想到,自己才说几句,宝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