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不同的性取向却像烙印,将他死死地钉在十字架上。

  他不喜欢女人,也不敢喜欢男人。

  屋里太静了,寂寞像野草漫长。

  程沐非进了卧室,拉开衣柜,拿衣服换上。

  下午一点多,树边花草树木在阳光曝晒下低垂着头,空气干燥闷热,程沐非拉了拉衣领,信步走着,抬头看到中心医院熟悉的大楼,愣了愣,大踏步走了进去。

  季殊凡在办公桌前写病案,看到程沐非,诧异地问道:“没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

  程沐非想不明白,搓了搓脸颊,说:“在家里怪闷,没趣的很,就过来医院看看。”

  连日值班后,谁都累得要命,巴不得休息,哪有还上赶着到医院的?

  季殊凡推了推眼镜,不动声色扫了程沐非一眼,问道:“中午吃过饭没?”

  “……”程沐非忘了。

  季殊凡把病案合上,抬手脱白大褂。

  “走,我带你出去吃,累了,正好走走。”

  程沐非以为季殊凡带他吃食堂炒菜,出了住院部大楼后季殊凡却不拐弯直往大门走。

  医院周围不少饭店,简餐居多,季殊凡带着程沐非走了很远,至一个西餐厅门面才停了下来。

  充满欧洲风情的建筑,白色的外墙,庭前一株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影里阳光如碎金,打在墙壁式样繁复的浮雕上。

  程沐非只是医院同事聚餐时进过几次高消费地方,略微有些拘束。

  “这种地方不像小饭店吵杂,安静。”季殊凡笑了笑,接过侍应手里的点餐本,熟练地说了几句英文。

  程沐非的英文只能应付看药品说明书,一些专业著作,口语极差,专业之外的词汇几乎都说不出。

  “在m国习惯说英文,我跟她通电话时都说英文。”季殊凡极有耐心地说,见程沐非一脸茫然,补充道:“就是我……妻子。”

  妻子两字说得有些困难,有浅浅的尴尬。

  程沐非想起医院里的谣言,笑道:“师母是不是生你的气才出国的?”

  他刚进医院时喊季殊凡师父,后来季殊凡说把人喊老了才改口喊季哥,心中一直把季殊凡当师父敬重,脱口就喊了师母两个字出来。

  季殊凡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没有接话,摘下眼镜,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眼镜布轻轻抹拭。

  戴着眼镜时,季殊凡儒雅沉稳,让人不知不觉中便肃然起敬,摘下眼镜后,突然间就年轻了几岁,学者的气度锐减。

  长期呆医院中,很少见太阳,他脸庞皮肤白得几近透明,眼睛是内双,低头间双眼皮更明显些,眼线分明,很好看。

  黄金分割的身体比例,使他虽然体形偏瘦,仍充满男性的魅力。

  程沐非突然想起流传在中心医院中的八卦。

  中心医院有一朵院花三棵院草,一朵花指田恬,家世良好,容貌靓丽。三棵草指季殊凡、薜旭升和他。

  薜旭升的父亲是百货连锁业巨头,财富无法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