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遇险
��——她身体怎么了?”袖子下的纤手紧紧攥住了帕子,唐韵曦面上尽量维持着平稳,声音里的担忧和急切却掩不住。

  “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饮食不佳,曦儿,你不用太担心。”季正安抚地道,不欲多言,看时间也晚了,便向唐宗贤提出告辞。

  季正走后,唐宗贤折回厅里发现唐韵曦还站着,面色苍白,气色不太好,不由担忧道:“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

  “爹,我想去季府看看池瑶。”唐韵曦咬着唇瓣,面带恳求地道。

  唐宗贤面色一沉:“休要胡言,文竹,还不快扶小姐去休息。”

  如今季家正焦头烂额,唐宗贤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过去,万一添出什么乱子来就麻烦了。更何况曦儿已经许给了六皇子,虽然还未金殿赐婚,但是唐宗贤心里已经把六皇子当成了准女婿,现下六皇子随太子离开了京城,这个节骨眼上唐宗贤可不想出什么闪失,思索着等六皇子回了京城,就该把这婚事告诉曦儿了。

  沙漠。

  巍巍夕阳斜挂天际,黄沙漫天中隐隐约约有一队人马艰难地穿行着,四周传荡着马蹄践踏而过的声响。

  骑在最前方的袁崇达接过属下递来的水壶,仰脖咕噜咕噜喝了一通,抬起胳膊擦了擦额际不断滚落的汗珠,回头望了望被防护地密不透风的皇辇,心里略略松了口气。他们这趟一路无多事,走了近十日,总算是把公主安全送到了南桑,如今只要把太子等人平安送回京城,他这趟重责在身的护亲就算完满完成任务了,回去少不得加官进爵,想到这里袁崇达面上露了喜色,整了整盔甲冲身后的士兵指挥了几声,行军的速度便又再加快了些。

  明黄色的华盖马车里,文景年与太子一人一边,相对坐了。自送了五公主到了南桑之后,回程路上文景年一直沉默寡言,若有所思。

  太子手中握着些图卷手册看了一阵,抬眼望望面色凝重的文景年,不由开口问道:“年儿,一路上都不见你怎么说话,可是有什么心事?”

  文景年目光对上对面的太子,郑重其事地道“皇兄,年儿在想,何时我们才不需要再依靠公主和亲来维持边关的和平。”

  “年儿,”太子动作一滞,望着对面文景年坚毅的面色,不像是平日里的顽笑之词,想了想道“我朝自太祖以来,对待边境战事,一直都是以怀柔政策来代替战争,公主和亲虽然可以减少战争的伤亡,可是通过和亲而勉强维持的边境和平其实根本脆弱不堪。“

  五公主与太子一母同胞,从小到大他们兄妹关系一直很好,此次亲自护亲虽是文景年向父皇提出,其实他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痛惜。

  太子将手中的卷册扔到几案上,目光带了一丝隐忍:“为兄也早已看不惯和亲这种屈纵的方式,这不但是女人的耻辱,更是我们男儿的耻辱,惟愿从今往后,励精图治,开疆扩土,总有一天我朝不会再有被逼迫去和亲的公主!”

  文景年被太子这番话激扬地心中豪气万丈,她倏地起身单膝跪下,“皇兄之所愿乃天下苍生之福祉,年儿愿誓死效忠,追随左右。”

  “年儿!”这般话语自尚不及弱冠的幼弟口中说出,太子不禁动容,他从蒲团上刷的站起,正欲俯身扶起文景年,马车却在这时猛地震荡了一下。

  霎那间只听外面突然乱哄哄起来,文景年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推开帘幕,目光即刻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