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低头对程心吩咐道。

  “好的，哥哥。”十分乖顺的回答。

  离开了秦盛，程心显得十分无聊。

  脚下八公分的高跟鞋穿久了还是会觉得累，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身子摔进沙发里，十分舒适。

  深秋已过，外面萧瑟一片，但是大厅内温暖如春，她穿得这么单薄，却一点都不冷，只是心里怎么都暖不起来。

  缓缓闭上眼睛，脑子又浮现了三个月前的场景，睫毛无法抑制地颤了颤。

  她妈妈倒在血泊中，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那张美丽的脸上，表情支离破碎，但是她却隐约能看出一分轻松。

  她当时不懂，现在依旧不懂。

  不懂她妈妈在轻松什么，不懂她妈妈为何要杀了她的继父。

  她想了很久，想了很多种答案，但是都被她一一否定。

  她猜不出，甚至一开始拒绝承认这样的事实，直到秦盛一把扯过她，让她清楚地看着那打小疼爱她的继父被子弹一枪爆头的场面，脸色灰败地说不出一句话。

  那样恐怖的场面，一点都不带打码的。

  程心缩在沙发上。紧紧地抱紧自己，好像很冷的样子。

  【你别想逃，程心，拿你自己来还债。】

  秦盛这句话，每夜都会在她脑海中闪过，带着他独有的狠厉和阴冷，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地缠绕着她，让她呼吸不顺畅，却窒息不了。

  这样的折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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