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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谓的东宫簪子,是我以前赐给她的一个承诺,她保护那簪子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保住你的命!”

  徒元晔终于回过头去看徒元徽了。

  徒元徽却背过身去:“你还在朝,朕说是放心你,你这性子也会疑神疑鬼,行了,最后一个机会,义忠亲王徒元晔伤心过度,也病死了,康远即了你的位子,也别在朕面前出现!”

  说完,徒元徽就走了。

  而徒元晔在地上久久不语。

  ***

  徒元升的书房里,阿英前来见徒元徽。

  阿英身穿孝服,眼圈虽是红肿,面上却平静无波,只形容间,让人有无限落寞之感。

  “阿英,老三到底是如何走的?”

  沉默了半晌之后,阿英才道:“三爷昨日回来,似乎心情极好,一个人在书房待了好久,并不许人进去打扰,闲暇日久,三爷已养成笔记当年战事的习惯,有时写到兴奋之处,甚至通宵达旦,所以我并没有觉得异常,是……我疏忽了。”

  徒元徽招手,

  阿英起身,从近处书格里选了几本已然装好的册子,递给了小德子。

  翻看了几页之后,徒元徽不得不赞叹,徒元升确实是位儒将,这一笔一划间,不但尽述他经历过的大小战役,还将每次作战的战略考量、战术得失、以及杀场上胜利失败的原因分析得极透彻。

  “后来三爷唤我进来,又吵着要喝酒,”阿英下意识地看了看徒元徽,道:“他说今日高兴,好不容易地,皇上终于肯信他了。”

  徒元徽心下不免一黯,没想到徒元升竟如此看重自己的信任,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却防了徒元升一辈子。

  “本来三爷的病并不能再喝酒,可我瞧着他难得高兴,不忍扫他的意,便取过酒来,谁想到,三爷不顾劝阻,竟是酩酊大醉,”阿英这时猛地泪如泉涌,“服侍三爷睡到床上,我便去为他熬醒酒汤,没想到再回来时,三爷已然奄奄一息,我才知道,他是用酒服了鹤顶红。”

  就知道可能是自尽,真是个傻的。

  这时阿英从怀中取出几封书信来,“三爷临走前,给我指了指枕边三封遗书,这才闭上眼。”

  小德子接过信,直接递到徒元徽的手上。

  遗书皆是以蜡封缄,除了弘圣帝和甄贵太妃的外,还有一封,居然是给冯玉儿的,看着信封上“冯婉瑜亲启”五个字,徒元徽心中百般滋味,却再无一点妒意。

  “他可还说过些什么?”徒元徽开口问道。

  “回皇上,三爷只提到,对外称他乃暴病而亡,也好留些颜面。”阿英垂头答道,

  徒元徽叫过小德子:“将这两封遗书尽速送往西山行宫,还有甄贵太妃老年丧子,怕是承受不了打击,派个太医去跟前看着。”

  回到御书房,徒元徽取出一直揣在怀中的那封徒元升给冯玉儿的信,思忖了半天,手屡次伸到蜡封处,最后却都缩了回来,想过半天,还是一跺脚,亲自拿着信去了凤仪宫。

  今日东暖阁倒是让他进了,不过冯玉儿半靠在榻上,正自闭目养神,并不愿和他招呼,显得极为冷淡。

  知道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