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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掉下去的,阿奴为救我,也跟着下了池子,您罚我一人得了,不带连累无辜的。”康安求道。

  “娘娘,是弟弟没看好太子爷,保护太子爷是我的责任,您只罚我便是!”阿奴跟着道。

  “二位倒是挺讲义气,”冯玉儿冷哼一声,“舅甥俩个谁都逃不过!”

  这么多年了,她这儿子……十一岁了,都是小大人了,还是那么爱玩,日后可不就是个正德帝,不行,这次说什么也让人将这娇气的儿子送去军营一段时间。

  等二人穿戴整齐,披着头发从净室出来,一抬头,正座上是怒容满面的徒元徽,见他们跪到地上,便道:“徒康安,不乐意当太子,就直接跟老子说,反正你母后肚里还有一个,朕不指望你一人,不至于你要寻什么短见。”

  康安一时委屈,低下头耸肩,弄得阿奴在一旁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甚为尴尬。

  “皇上大喜的日子,非要说些不吉利的,惹孩子哭了才高兴?”冯玉儿瞧着不乐意,狠狠瞪了徒元徽一眼,上去给康安抹了抹泪,道:“你父皇逗你玩儿的,我儿这大好年华,哪会寻什么短见呢。”说着在康安脑袋上亲了一口。

  匆匆赶过来的可卿和可意,倒是笑得不行,可卿眼珠一转,冲着徒元徽道:“父皇,太子爷今日可出风头了,您没瞧见,那会子后头跟着的都是他下一朝的大官,一伙人在御花园里耀武扬威呢!”

  徒元徽自是早听人报了此事,心下也觉得可笑,不过面上却做出不悦之色,“这是太子爷急着登位?那和朕说说你的治国理念,若能说服了朕,朝堂让与你便是!”

  阿奴先是吓着了,忙扯了康安跪下。

  原本康安只当那是在玩家家,觉得后头一帮子小孩子跟着,实在威风得紧,谁会想到皇帝这一下竟说到让位,立时吓得他大叫,“儿臣不敢!之前不过觉得好玩,并不当真的。”

  “够了!”冯玉儿气不过,上去挡在徒元徽面前道:“你一个大人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皇上金口玉言,别到时孩子说出来个什么子丑寅卯,您还真得给人让位,西山行宫怕住下来两位太上皇。”

  见这一家人越说越离谱,何姑姑忍了笑上前打圆场,道:“皇上、娘娘,瞧把孩子们吓坏了,万寿宴可就要开了,您二位要不消消气,赶紧带着太子爷过去吧?”

  冯玉儿哼了一声,转头又问何姑姑,“不是说三爷当场吐了血吗,这可轻忽不得,可叫太医跟回去了?”

  “娘娘放心,三爷那头已安排好了,十六爷也过去了。”

  “康安还有阿奴,这一回是三爷救了你们,明日下学,你俩个便去瞧病谢恩道歉去,以后再敢出这样的事,谁都不许救!”冯玉儿喝了一声,转身对徒元徽施了一礼,“皇上请!”

  徒元升的府邸里,刚送走了今日前来复诊的太医,阿英端了一碗药进来,瞧着徒元升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便将药放下,准备替他放下帐帘,让他休息片刻。

  “不必了,”徒元升立马睁开了眼,对阿英笑了笑,道:“把药端来,我这会子睡不着。”

  见他把药一仰头喝光了,阿英便道:“爷,之前太医说了,您这些日子必须卧床,”说着顿了顿,脸上挤出笑容道:“您这病靠的就是静养,太医叫我一定看着您,别再出去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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