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0116
br />
  “好了,该歇了!”袁子信放下茶盏,示意贾元春给他脱衣。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贾元春缩在床角,试图离正鼾声大作的袁子信更远一些,轻抚着身上又添的新伤痕,贾元春感觉自己便是活着,也如和落入了十八层地狱,只能独个儿慢慢煎熬。

  事情根本和她想的不一样,她以为袁子信知道她可能是皇上的人就不会再碰,谁知道……这袁子信在床上连禽兽都不如,像是要将他所有的愤懑和失意全发泄在贾元春身上。

  因为贾元春也因此也没法怀孕,因为她不愿生他的。

  也因此,袁子信除了逼着她喝下无数补药,便是极尽所能地折磨她,曾有一回,袁子信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时,贾元春忍无可忍地回一句,是袁子信不中用,最后竟招致袁子信两口子的毒打。

  ***

  熹微,似乎有打更声传来,接着袁子信起了床。

  贾元春立时披衣起身,帮袁子信穿好朝服,洗漱一番过后,便送他出了门。

  只有这时候,才是贾元春一天中最轻松的光阴,她又睡回床上,在失眠了一晚之后,沉入梦乡。

  “哟,夫人,这可日上三竿了,妾身等着给您请安,都快一个时辰了。”袁子信那位老妻袁夫人走进了屋来。

  贾元春由抱琴服侍着刚刚穿好衣裳,见这一位进来,只瞧了她一眼,也懒怠搭理这阴阳怪气的女人。

  “听大人说,你昨儿个进宫了?”袁姨夫人也不待人招呼,直接坐到了屋里的靠背圈椅上。

  “嗯。”贾元春勉强回应一声。

  袁夫人不由冷笑,觉得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贾元春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今倒是沐猴而冠,居然敢顶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品诰命头衔,到外头大肆招摇了。

  “你这么出去,真不怕被人当笑话看?”袁夫人讥讽道。

  贾元春对抱琴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身来,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往门外走。

  “走什么走?”袁夫人大喝一声。

  “赵氏,还是弄清楚自己身份为好,一个妾侍敢对主母大放厥词,你这是还想犯七出之条?”贾元春猛地回过头道:“听着,我不理会你,不代表便能任人欺负。”

  袁夫人本就怨恨,如今自己成了妾,被贾元春压过一头已是忍无可忍,更兼一品诰命的风光也被人抢了,一想到昨日命妇进宫,原本总是站在头排的自己,如今只能窝在府中无人理会,这口气越烧越旺,不发出来可不得憋屈死!

  “啪!”,一记耳光打在了贾元春的脸上。

  “你做什么?”抱琴猛地冲到袁夫人跟前,喝道:“以下犯上,殴打主母,你未免胆子太大了些!”

  “滚到一边去!”袁夫人也不再端什么贵妇人的架子,推开抱琴,便上去扯住贾元春扭打。

  院子里站着的仆妇们听到动静,一时都有些懵,等进屋瞧见贾元春被拽倒在地,生生捱了袁夫人好几下,却都不知该怎么办,这袁府里头复杂得很,胡乱插手帮错了人,遭殃的可是自己。

  一个时辰后,贾府王氏的院子,传出两个女人凄凉的嚎哭声。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