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倒是坐了,却连衣裳都不肯挨着她的衣裳。

  反正,这些古人都这样。哪怕在心里将人扒光了无数回,面上却还是斯文有礼。

  在章得之的印象里,女人看男人,多半是怯懦的,或是幽怨,亦或是含情。

  他从没有在女人这儿得到过如此淡漠的眼神。

  他瞧见了徐昭星手边的酒壶,好笑道:“夫人已经自备了美酒,是又准备关键时刻装醉吗?”

  徐昭星回他:“什么样的时候才叫关键时刻?听说过春风得意时,也听说过洞房花烛夜,可你瞧瞧我,既不得意,也无房可洞!我这叫借酒消愁愁更愁,我愁啊!”

  章得之忍住笑意:“不知夫人为了何事发愁?”

  这话问的,略欠抽。徐昭星又淡淡的看过去一眼,笑道:“愁啊…自己太弱了,迟早有一天被人给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章得之轻笑一声。

  徐昭星有些不爽:“你笑什么?”

  “我笑夫人在说笑。”

  确实在说笑,就是再傻,也没傻到那种程度。

  徐昭星递了壶酒给他,还拉了他的袖子,“坐吧,我与你还有许多话要讲。”

  章得之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心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说的应该就是这样。

  他接了酒壶,掀了衣摆坐下。

  徐昭星便道:“这一次谢谢你。”

  不想,章得之却说:“不知夫人因何事要谢我?”

  明显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徐昭星不满道:“何必兜弯子呢!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一口冰凉的酒下肚,没来由的喉头滚热,跟着连身体也燥热起来,这便是酒的妙处了。

  可那口酒,他明明还没有咽下,就已经觉得浑身燥热。

  他想要什么呢?

  清醒如他,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

  原来自己也有这般糊涂的时候。

  章得之浅笑,摇了摇头。

  徐昭星得了机会,逼近他,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紧盯着他道:“或者,你想……这样?”

  章得之的手抽离的飞快,就如真的受到了惊吓,还道:“夫人,你又醉了。”

  徐昭星“呵呵”直笑。

  最成功的猎人从来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所谓的撩汉,彼此有意才能撩的好看、撩的带劲。

  一方有情,一方无意,有情哪能撩的动无意,撩来撩去只能撩出大写的尴尬。

  可要是不撩一下,哪能知道他是有情还是无意。

  她和章得之能够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便用了最下下策的撩拨方法——主动出击。

  看,吓着人家了吧!

  其实这才到哪儿啊,她的女流氓*可是一点还没有使出来。

  敢情,这大叔,好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