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李氏怀孕 ...
�昔日那高高在上的、矜持高贵、贤惠大度的四福晋。

  “嬷嬷你说的对,小鱼小虾如何能耍的过人?本福晋从现在开始,就要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李氏,本福晋倒要看看,后院的刀光剑影里,你拿什么保你肚子里的那块肉。

  武氏屋里同样碎了一地的瓷器。

  “好你个李氏,与你相比,我果真还是略逊一筹!”武氏抚掌冷笑,柔白的小脸在格子窗条条杠杠的阴影分割中显得魑魅莫名:“李氏,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枉死的孩儿……”

  原来武氏一直怀疑去年中秋那日,在吃过李氏殷勤递上的蟹肉后,她□淌的不是月事,而是她未成形孩子的血肉。当时的她刚入府一年,后院的阴私事虽听她额娘讲了不少,但总归是纸上谈兵,况且入府一年多,她满眼见的都是福晋的贤惠大度和格格李氏的柔顺谦和,戒心也就松了大半,当府里同样为格格的李氏不着痕迹的投出橄榄枝时,她毫不犹豫的接了,因为她深谙结盟的性,府里就她们两位格格,当然当时的宋氏尚未晋封还只是个小小侍妾,所以,她认为她们两个有必要同气连枝,以确保小小的格格能在府里占据一席之地,才不至于被前头的人和后面将来的人排挤的不见天日……

  可她最终低估了李氏的心机,也最终为自己的疏忽付出了沉重代价。中秋的那口蟹肉入口,她的小腹就隐隐作痛,因着这几日也正赶上她的小日子,虽然她的身体一向保养的很好,腹痛是从未有过的事,但暗自思忖着可能是席上多喝了两杯菊花酒凉着的缘故,也就没在意,况且这女人事自是难以启齿,回去之后只会是三缄其口哪里会跟他人言说?

  当葵水拖拖拉拉半月才尽的时候,她才觉得有些异样,可思来想去没想到个头绪,直到宋氏怀孕,福晋潜人给宋氏送去的禁口单子上那赫然在目的蟹肉,令她当头一喝!

  她咬碎了银牙,将此事深深埋在了心底,狠狠的压着,她不能说,还要说什么呢?难道要跟人说她的孩子让李氏陷害没了?证据,证据呢?不足月的孩子连太医都难诊出,就算流了也只当葵水量多了而已,况且都这么久了,就算证据也早被销毁的不见蛛丝马迹了,这让她哪里将的出口,哪里又敢讲出口?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笔账深埋心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清算这笔账!

  所以李氏,你自求多福吧。

  李氏的屋里花团锦簇,来往的奴才无不各个喜形于色,他们主子有了大造化,跟着主子的奴才不也鸡犬升天了不是?

  温情抚着肚子的李氏勾唇笑的格外满足,整个人散发着介于母性慈爱和女孩娇羞之间独有的气韵,搭着丫头的手小心上了炕,她抿抿唇角:“春桃,爷还没回来吗?”

  伺候主子上了炕,春桃细心的给李氏搭好被子:“回主子的话,还没呢,刚有公公来说,爷似乎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可能要晚些回。”

  李氏娇媚的脸上一缕失落一闪即逝。

  春桃忽的压低了声音:“主子,今个早宋氏那边出了状况。”

  李氏眼皮一撩。

  春桃道:“听说是三个奶嬷嬷说了什么话惹恼了宋氏,直接令人乱棍打死了。”

  李氏眼皮一跳,又忽的娇俏的笑了:“这个宋氏,看来是想把事情往大里闹啊,我正愁拿什么挡挡这风口浪尖呢,这不,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