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在主屋
��边,红了脸,大着胆子小声地说:“夫君,阿盈想你了。”

  嗓音柔柔的,像猫儿在轻轻的挠了挠。

  所以在她的话音才落,身旁的人一个翻身,伏在了她的上方,眉梢带了笑意,勾了勾嘴角:“既是你想的,一会可别求饶。”

  声线沉哑,暗色早已在方才她靠近之时,侵满了双眸。

  温盈“嗯”了一声,脸颊已然热成了一片。

  *

  破天荒的,不是初一十五,三爷在主卧宿了一宿。

  院子里边的大家难得雀跃。

  “昨夜主屋要两回水,我觉得我们娘子不久就能有小公子了。”

  “能不能有小公子我不敢确定,但我敢确定三爷以后肯定会时不时的回主屋睡。”

  “咱们娘子这可算是熬出头了,嘶,谁打我……?”

  蓉儿收回了手中的枝条,板着一张脸训斥她们几个小婢女:“活都做完了?没做完就在这唠嗑,若是让娘子知道了,还不把你们的月钱给扣了。”

  小婢女摸了摸脑袋,嘟囔道:“蓉儿姐姐可瞧过三爷什么时候在初一十五在主卧睡了,我们就是觉着娘子要熬出头了,难免为娘子高兴了嘛。”

  蓉儿:“三爷和娘子如何,那是主子的事情,你们别乱说话,让外院看笑话。”

  几个婢女都垂下了脑袋,不敢反驳。

  “好了,快去准备吧,三爷和娘子也该起了。”

  等人散了,蓉儿却是叹了一口气。昨日娘子都还生着病呢,可三爷怎就按捺不住了?

  若是这般的按捺不住,那为何平时那般的自制?

  屋中。

  沈寒霁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不知梦到了什么,额头渗出冷汗,双手紧握成了拳头。

  片刻后,蓦地睁开了双目,向来文质温润的气度不再,双目染上了几分猩红。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头看去,见她嘴唇微微翕动的呼吸,他目光渐渐清明,半响才呼出了一口浊息。

  揉了揉额头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掀开薄衾下了床。

  侯府的下人都说三爷是不喜三娘子,所以一个月才回两次房,便是那难眠症都只是借口而已。

  难眠症,确实是借口。

  究其原因,没几个人知道,便是温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