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上)
多是用来冰镇了水果给英莲消暑了。

  亲自给水湛泡了茶水,雨村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的陪侍着,见水湛只兀自品茶不理会自己个儿,也乐得清闲。

  又过了半晌,水湛见雨村不开口,有些愤愤的把茶盏放回桌上,道:“坐下吧,在那里干杵着做什么?本王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商量。”

  雨村闻听水湛自称本王,整肃了心情,脑袋里转了一圈儿,在水湛边上的椅子上坐下,道:“王爷此来,可是河防出了什么事情?”

  水湛闻言道:“河防那里虽然有些棘手,可是本王既然从安徽回来了,便是那河堤都修起来了,只是叫银子紧着罢了。本王不过是从那些富得流油的盐商手里挤出一二百两银子罢了,一个个跑到父皇那里去告状!哼!看来是钱要的少了!”

  雨村闻言,道:“王爷去修护河防,如何从盐商手里要银子,而不从户部拨款呢?”

  昨日户部尚书还上折子言户部现存库银五千万两,圣上看了还很高兴,道盛世太平,国库才如此丰盈!

  水湛闻言不由的更加气愤,道:“户部有银子?户部要是有银子我用得着去挤那些一毛不拔的盐商?!户部账上现存库银五千万两?怕是连零头都不够!”

  雨村闻言大惊,国库亏空如此严重,朝中怕是要有大动荡,听王爷这语气,莫不是要在这上头伸手?不由道:“王爷,治理国财的事情圣上是交在太子手上管理的,不然也不会户部亏空如此之大而没有察觉,王爷如今也算是太子一脉的人,怕是不好多插手。”

  水湛显然是没有把雨村的话放到心里去,道:“我就是要杀杀这股子贪污受贿,侵吞公款的风气!如今这事儿我已经捅上去了,圣上必然会派人去查,你常在御前行走,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派人来通知我。”

  雨村一听水湛是死心眼儿想介入此事了,只好另想他法,道:“既然户部欠款一事如此严重,圣上必然会下旨清理户部积欠,户部欠款,不光是百官,怕是皇亲也多有牵连,是个硬钉子啊!”

  又思索片刻,道:“王爷,此事若是清查,圣上必然不会令大臣去,必会落到皇子头上,若是王爷想介入,可以自请。只是有一点,王爷千万要听化一言,王爷既有心那位子,圣上又以仁德治天下,待下属一向宽容,王爷清查切忌过于激进,恐圣上不虞,王爷失了圣心啊!”

  水湛听了雨村和邬思道一样的话,顿时有些气闷,不激进,不激进如何能降服的了那一帮子官场上混迹出来的老油子!本以为到雨村这里来能听到不同的意见,没想到还是要让他忍!又寻思了片刻,只觉心中堵了块大石头,难受的要命,举起茶杯来一口饮尽,自己生着闷气。

  雨村见水湛脸黑的像黑锅底,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正巧喜顺儿进来,端了两碗冰镇酸梅汤。雨村亲自端了一碗,递到水湛跟前道:“王爷,喝碗酸梅汤解解暑吧!”

  水湛见眼前雨村白皙的手端着那白瓷碗装着的还飘着几块儿冰的酸梅汤,果真是皓腕凝霜雪,一双手竟是比那白瓷也不遑多让。

  水湛看着,不由得抓住雨村手腕,就着雨村的手将那碗酸梅汤一饮而尽。

  雨村垂眸正对上水湛盯着他的那掠夺性的眼神,心中一紧,手中的碗不由得有些松,只听“彭——”的一声,那碗掉落在地,一下子摔成了四瓣,其中一片碎瓷擦着雨村裤脚飞过,给雨村雪白的绸�